崔曦和前世毕竟也成了王妃,只是没让她想到的是,跟太子成亲,是更加的麻烦。
这些个礼节过去,也已经到了下午时候,宴请朝中大臣之后,方才是他们两人的时候。
崔曦和端正地坐在床上,头上盖着盖头,只能低头瞧着这床上的果子,焦急地等着慕容言。
过了好一会儿,慕容言轻轻推门进来,慢慢悠悠地走到崔曦和的身边,坐下,问道:“你可后悔和本殿成亲?”
崔曦和摇摇头,两人都已经在一张床上了,还问这般的话,今日的慕容言,还真是有些不一样。
“殿下,不然替曦和将盖头掀开吧?”崔曦和温柔说道。
突然间,崔曦和似乎闻到了酒气,就知道今日不会太平,可为何殿下会喝酒?
这朝中的大臣,谁敢劝说殿下喝酒?当初殿下伤了身子,便是因为这酒。
“殿下,快掀开吧。”崔曦和说得极其轻柔,可心中的担忧却已经弥漫上来了。
慕容言伸手将她的盖头掀开,只听见一边的媒婆说着一些喜庆的话,却瞧见殿下的鼻孔中,慢慢地流出血来。
“殿下喝酒了?”崔曦和望着墨千,问道。
墨千点点头:“皇
上赏赐了一杯,只喝了一口。”
崔曦和连忙把脉,心中却是凉了一大截:“你们退下吧,墨千留下。”
等人都走了,崔曦和才开口说道:“虎毒不食子,当初皇上对十三,不会也是演戏吧?”
墨千不解:“难道是那杯酒有问题?”
崔曦和点点头:“之前去邻国之时,碰到了醉生梦死,那酒若是寻常人喝了,无非就是沉浸在美梦中,久久不愿意醒来。但是殿下的身子里有寒蛊,那蛊虫最是喜欢这酒,它喝下之后,便会将安睡过去。”
墨千连忙问道:“这难道不是好事?”
崔曦和摇摇头:“若是从前李公子体内的蛊毒还在,确实是好事。但是此番李公子体内的蛊毒已经清除,殿下这一只,便是孤身一只虫。而清除这蛊毒,只有在它发作的时候。它若是安睡在殿下的体内,便会成为了一个隐患。”
墨千没想到,皇上竟然会这般做。
崔曦和苦笑一声:“看来这皇上,不是因着自己身子不好,才会阴毒,而是他从来都是这般。之前的那些个慈眉善目,不过是掩饰罢了。”
慕容言被墨千扶在床上,崔曦和连忙拿出银针给他恢复神智
。
“本殿怎么睡着了?”慕容言睁开眼睛,看着崔曦和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崔曦和只能笑了笑:“说了殿下的身子不适合喝酒,日后还是免了。就算是父皇赏赐,也不要入口,可明白?”
她拿着手,指着慕容言的鼻子。
墨千瞧见,连忙退避。
“好了,都听你的,只要你待在本殿的身边。方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慕容言开口问道。
好不容易请来的南淮,竟然去了崔府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慕容言觉得很是委屈,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太子妃,身子到底如何了?
“殿下,曦和不想瞒着你。之前那寒蛊之事,殿下已经知道了?现在这蛊虫在殿下的体内沉睡过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崔曦和如实说道。
慕容言放声一笑:“原来只是这般,本殿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崔曦和瞧着慕容言的脸,气得掐了一下他的腰:“殿下,你怎能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子?你可是大燕的太子,现在荣王还带着其他国家的军队,打入了临海关了!”
慕容言笑着说道:“这临海关,自然有裴长风去,只要朝中的供给不断,
这仗就一定能赢。无非就是担心荣王在背后做手脚罢了。”
崔曦和觉得他说得倒是在理,可就算是裴长风赢了,那荣王再去找人来,大燕如何能支撑下来?
“好了,你不要皱眉了,这些事情,你就留给本殿担心就是你,你先安生当好自己的太子妃吧,毕竟最重要的,是将睿儿生下来,我们好生补偿他。”慕容言说道。
崔曦和想到南淮那些话,心中觉得很是不好受,皱眉瞧着慕容言许久,终于还是开口说道:“南淮师父走的时候,给了我一块暖玉。若是日后我没能得到南疆的吐舌草,那孩子生下来,便也只能靠着暖玉活着,只有二十年。”
慕容言没想到,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竟然还要伤到自己的孩子。
“这世道,还真是不公平。明明睿儿什么都没有做错!”慕容言开口说道。
崔曦和只能躺在他怀中,安慰道:“没关系,这吐舌草现在在荣王手中,他必然不知道这东西的珍贵,只是想着能拿来换钱。到时候说不定能寻到呢!”
慕容言突然笑了笑:“罢了,这一世本殿虽然活得艰难,可遇到你,是本殿最大的幸福。就算是让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