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过温存了两日,这南疆的消息,也到了京中。
朝堂上。
皇上大声呵斥:“这次明明是派了太子去南疆,怎么南疆还能发现有荣王藏匿的军队?太子,出来回话!”
慕容言倒是不怕,十分淡然地站出来,说道:“上次去南疆,确实已经搜查清楚。可荣王当初走的时候,也着实带走了一些军队。不过听说并没有五万人之多,怕是消息有误。儿臣希望父皇能派人好生查清楚,再做决定。”
“嗯?”
慕容言复又开口解释:“若是真有五万人,当初荣王便会自己派兵,替邻国清扫倭寇,怎么会留到现在?就算是荣王存了谋反的心思,可也不必如此行事。”
“太子所言不虚!”
……
这些大臣,纷纷附和起来,皇上瞧着他们,越发地生气:“你们一个个,太子说什么,就只会跟在他身后拍手说好。朕给你们的俸禄,是打了水漂吗?”
安阳侯先站了出来:“皇上息怒。本就是太子前去南疆,所以南疆只是太子最是熟悉。臣等信任太子还有一个缘由,便是觉得荣王不是一个如此冲动的性子。策划了许久的计谋,自然是要将
军队用在最该用的地方。”
这会子众人才反应过来,这五万人虽然能给南疆造成压力,可并非能一招制胜,荣王着实没有必要选择这样一个进攻的路线。
“好了,裴将军如何说?”皇上揉着太阳穴,虚弱地问道。
裴长风急忙站出来:“微臣也觉得太子所言甚是。微臣不懂这朝堂之上的对策,但依着微臣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经验,荣王不会白白送了这五万人去死。”
五万人原本不算多,可现在大燕也好,邻国倭寇也罢,军中都已经损失了许多人。
可这五万人,现在也不算多,无非就是花一些时日,从京中调兵,这南疆就算是失守也早晚会回来大燕手中。
所以在裴长风看来,这五万人不必选择如此的法子牺牲。
“皇上,荣王若是真有五万心腹,怎么舍得让他们这般去了?”裴长风诚恳地说道。
皇上咳嗽了两声,又喝了一口茶水,方才问道:“太子,那你如何想?这时候应该调兵往哪里去?”
慕容言急忙回答:“京中周围。现在的兵力,本就已经像京中靠拢,若是为了抵御荣王,调兵分散出去。儿臣若是荣王,必然
会长驱直入京中。”
这话,终于点醒了皇上。
“这个逆子,还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原本以为他只是一时间的鬼迷心窍,不成想竟然是筹谋已久。”皇上气愤地说道。
慕容言急忙劝说:“父皇,不易动怒。”
“皇上保重龙体啊!”
……
下朝之后,裴长风终于得了皇上的命令,能明目张胆地和慕容言商议国事了。
“你这是想做什么?你是来商议国事的,还是来游玩的?”慕容言瞧着裴长风那一身花花绿绿的衣衫,开口问道。
裴长风笑着走近慕容言,行礼说道:“太子殿下,这便是殿下的不是了。听说太子府中种了一些昙花,怎么不舍得拿出来瞧瞧?”
慕容言摇摇头:“你说你这般性子,是如何养成的?从前你在军中,也是一丝不苟,越发地像京中的纨绔子弟了。”
裴长风裂开嘴笑了笑:“这不是不想让皇上疑心,微臣的一片忠心,难道还需要那些个表面功夫?殿下和微臣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就没能得到殿下的信任?”
慕容言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般脸皮厚的人,你越是搭理他,他就越是来劲。
“
殿下,就不能说说?”
“殿下,我们该如何?”
……
慕容言只觉得他要吵死了,便托人给崔曦和送了信去,着她过来一趟。
过了一会子,裴长风依旧不肯走,本想请他出去,可他却将皇上的手牌拿了出来,当挡箭牌,这慕容言也奈何不得他。
“殿下,曦和来了!”崔曦和走进这院子,瞧见慕容言急忙说道。
裴长风一听是表妹来了,立马坐直了身子,收了方才的嬉皮笑脸:“表妹来作甚?”
慕容言冷声说道:“自然是让曦和瞧瞧,你这无赖的脸色。日后也好让崔鸿远知道自己仰慕的表哥,是个这样子!”
崔曦和听见慕容言的语气中,藏了颇有的怨言,看来这裴长风搅扰他也并非一时了。
“表哥,也该回去了。”
“你们两人,真是会欺负人!”裴长风不知为何,从小虽然和崔曦和关系好,可却甚是害怕她,哪怕就是当了大将军,瞧见崔曦和的生气的样子,瞧见了也只会掉头跑。
“表哥怎么不坐下来,再玩一会!”崔曦和问道。
裴长风连忙摆摆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