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身子越发好了,精神头也足了一些,崔曦和瞧着她整日里还是叹气,便知道应当带着太后出宫去走走。
崔曦和正打算和太后开口提这件事情,还没来得及,慕容言也到了这太后的宫中。
“太子殿下来请安了!”一个小宫女喜笑颜开地往这里屋里跑来,大声说道。
太后一听慕容言要来,更是笑着同崔曦和说道:“说起来,你们两人应当也见过面了,刚好陪哀家一块说说话吧!”
话音刚落,那慕容言也进了屋子,一进门便到了太后的跟前,请了安,太后方才让他坐下。
崔曦和瞧着慕容言今儿,穿了一身浅紫衣衫,比起从前,多了几分温文尔雅的味道,叫她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慕容言的余光,早就瞥见了崔曦和注视自己的眼神,嘴角都上扬起来,坐在太后身边,开口说道:“前阵子太后身子不好,儿臣特地好生和崔三小姐说了说,让她来照顾太后,没想到她确实有本事,太后瞧着年轻了快十岁了。”
太后一听,便知道慕容言是在跟她说笑,可好话听到耳朵里,确实叫人觉得心情舒畅,又看看这两人的眼
神,心中更是高兴,毕竟这孙媳妇说不定有了下落
“好了,别贫嘴了。听你父皇说,这些日子太子的公事繁忙,怎么有时间来这儿?”太后一边说,一边还瞧瞧崔曦和,这分明是话里有话。
慕容言笑了笑,拉着太后的手,说道:“太后,从前孙儿是身子不好,所以一直不便走动。现如今身子虽然还是一如往常,但精神头却好了不少。就算是有父皇安排的重任,孙儿也能处理妥当,见缝插针地来瞧太后。”
方才还是儿臣,这会子都自称孙儿了,崔曦和听到耳中,也知道太后一定甚是喜欢慕容言。
太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又瞧了一眼崔曦和,这才冲着慕容言说道:“只怕你来,不是为了哀家,而是为了别人吧!”
崔曦和一听,连忙低下头去,耳朵也泛起了红晕,她突然想起来那晚上,慕容言和自己同藏身假山的时候,他的呼吸,就那样近地喷薄在自己的额头。
“诶,这崔大夫怎么突然就耳朵红了?莫不是害羞了?”太后突然提及她,让崔曦和心中一惊,心事被戳破,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许是这下午时候太热
了,请恕臣女无礼,想先行告退处理一下。”崔曦和随即找了个由头,连忙脱身离去,留下太后和慕容言两人说话。
回到房中,崔曦和拿着刚打上了的井水洗了好几次脸,这才冷静下来,她连忙告诫自己,一定要压抑自己脑子的胡乱想法,可越是要压制,那些画面越是不受控制地招摇在脑海中。
崔曦和趴在床上,甚是无奈地自嘲自己没有定力,还没一会儿,便听到门口有人喊叫:“崔大夫,皇上有请。”
崔曦和连忙起身,跟着那丫鬟,又到了太后的宫中,路上也问清了缘由,是皇上知道太后的身子一直是由着崔曦和调理,便觉得事情不太妥当,亲自前来查看。
等到了宫门口,皇上身边的贴身公公连忙将崔曦和迎了进去:“就等着崔姑娘了!”
崔曦和进了屋内,正要行礼,却被皇上一声“免礼”给打断,她这才抬起头来,好生瞧了瞧屋子里,不单单是张太医,只怕大半个太医院的人,都来了。
“这些日子,太后可是你调理的。”皇上盯着崔曦和,大声问道。
崔曦和点点头,之前其实太医院上报太后的病情之
时,皇上没有答应太医院让崔曦和来的要求,可也没有回绝。
这太医院完全是为了瞧一瞧崔曦和的斤两而铤而走险,此时太后的病情好了许多,他们这会子又想着来找茬,希望能找出崔曦和的破绽。
毕竟名贵的药草不少,能让人一时间孔武有力的药也不少。
太医院正是觉得崔曦和用了这样的猛药,这才又上报给皇上,让皇上亲自前来主持公道。
慕容言瞧着这满屋子的太医,就等着欺负崔曦和一个弱女子,心中便觉得来气,开口向皇上说道:“父皇,这些日子儿臣有时间也会过来瞧瞧,太后的精神头确实好了许多。”
皇上冷冷地瞧了一眼那些个太医,问道:“可查出来什么没?”
那些太医吓得在地上跪了一大片,为首的太医跪到了皇上的跟前,回话说道:“皇上,并没有什么异常,这崔大夫,似乎都没有开药。”
没有开药,自然也算不得医治,太医这般说,也是相当于拿住了崔曦和的一个把柄。
崔曦和一听,这太医院的人,还真是心怀鬼胎,怎会让他们如意?
“皇上,此事臣女想亲自解释,请皇上
恩准。”崔曦和淡然地开口说道。
“准了。”
“臣女确实没有给太后熬药,可每日的吃食都是臣女亲自安排的。虽然没吃药,可药膳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