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苒苒换了衣裙,再次回到这生辰宴上,可惜因着落入水塘之事,周围的世家小姐,纵使想同崔曦和说话,也是不敢的。
李苒苒和众人说笑着,带着她们逛着园子,吃着茶喝着酒,可唯独不和崔曦和亲近,这可真是明摆着要孤立崔曦和。
崔曦和瞧着她们甚是热闹,一个个脸上都陪着笑脸,生怕李苒苒不高兴,她却突然想起来,若是安怡郡主今儿来了,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因着安怡郡主,也巴结自己。
果真是没有意思。
崔曦和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慢慢悠悠地远离了她们,眼不见心不烦,既然无法做到无视,那就不看见她们就是了。
只是苦了崔曦玥,今儿也算是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了。
崔曦和瞧了一眼跟在她们身后的崔曦玥,甚是无奈地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这园子。
从园子出去,一路上皆是奇珍异草,倒不至于寂寞,不过这承恩公府上这么多的珍贵花草,未免太过奢侈。
就固然有些草,不值钱,但却是从千里之外而来,也算是耗费了大量的人力。
崔曦和虽不想掺和朝堂上的事情,可她为了日后的安宁,也不得不
留心,毕竟这皇上还没表明自己的态度,所以慕容言的太子之位,也是岌岌可危。
她一路想着,慢慢悠悠地走到厨房,却闻见其中飘出一种似有若无的香气,真是叫人意外,毕竟这香味,并非一般的香料所能得到。
崔曦和一时间也起了好奇心,看四下无人,提着裙摆,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正要寻到那香气的源头,门却突然从外面被关上了。
她吓得心中一惊,连忙往窗户跑过去,可惜那窗户,早已被人封得死死的。
这地方,看来并非是经常用的厨房,地处偏僻,可能是一处备用的地方,想来等人来救,也是不大可能。
想到这里,崔曦和忙去灶台上翻找,瞧了半天,却连个趁手的物件都没有,想要利用一些重物撞开门的可能,也被浇灭了。
崔曦和望着房顶,甚是不甘心,正要哀叹之时,门口突然生出一股子浓烟。
真是歹毒,竟然要置我于死地!
李苒苒作为承恩公家的小姐,若是安阳侯的孙女在此遇难,只怕也要被人参一本,难道她竟然这般恨自己,为了除掉自己,竟然不惜给圣上留下把柄?
倘若不是李苒苒出手,那便
是崔曦柔的主意的,从前不是想着撮合自己和荣王,上次粮草一事,还以为是连氏起了杀心,没想到崔曦柔也同样欲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快。
自己做人,还真是失败呢。
崔曦和瞧着眼下的场景,门口飘进来浓烟,门窗都封死了,只能从自己的衣裙上,扯下一些布条,从水缸里取了水,淋了自己一身,又将沾湿了的布条封住口鼻。
在绝境之中,越是危险,她越是要护自己周全。
崔曦和看了一下风向,便寻到一个上风口,找了个角落,将周围的东西,全都推开,将会点燃的东西,全都挪到门口,又将水缸的里的水,用碗盛好,放在自己周围。
随即,她看了看地上摆成一拳的水碗,无奈一笑,选了个舒服一点儿的姿势,趴在地上。
浓烟往上走,这房子的周围虽然被点燃了,可惜这房子是砖瓦结构,不至于一点就着,也算是让能崔曦和多活一段时间。
这法子,也确实凑效。
云梅本和崔曦和说好,等过了一个时辰,便派人给她送信,可这都过去半个时辰了,也没见自己家小姐差人来送信。
今儿来,李苒苒为了让世家小姐更加尽
兴,特地将她们所带的丫鬟,安置在了偏僻的一个小院子里。
云梅一把拉住前来送吃的丫鬟的手,甚是焦急地问道:“这位姐姐,我家小姐怎么还没出来呢?”
那丫鬟笑笑:“你是哪家的丫鬟,竟然这般没礼貌。这才刚刚用过饭,现在那些个小姐,还在院子里游玩呢,你着什么急?”
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怎能不急?
正说话间,一个小厮跑了过来:“好像有地方走水了,你们快跟我一块去救火吧!”
云梅心中一惊,自家小姐半个时辰没送信过来,而刚好这承恩公府上又走了水,若是说巧合,她断然不信。
想到这里,她疯了一般跑到小厮面前:“这位哥哥,你可知道着火的地方,有没有人?”
那小厮见她死死拉住的胳膊,若是不说,只怕云梅不会放心:“好了好了,好像是一处偏僻的厨房,应该没有什么人吧!那些个小姐在园子里,你大可放心。”
小厮虽然如此说,可云梅只觉得心惊肉跳,整个人都担惊受怕到快昏了过去。
现在她不过一个奴婢,若是冲进去说自家小姐在里头,想来也是不会有人信的。
云梅只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