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曦柔在祠堂跪了一夜,等天一亮,一边的丫鬟有些心疼地说道:“大小姐,时间到了,您快去歇一会儿吧!”
她摇摇头,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跪了太久腿麻了,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那丫鬟也没能扶住。
“大小姐,是奴婢的错!”
丫鬟立马被吓得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崔曦柔非但不恼,反而还淡淡一笑,甚是温柔,道:“老太君既然已经罚了我一夜,自然是反省好了。无碍,不过小事,你快扶我起来,往老太君的院子去吧。”
那丫鬟颤颤巍巍地扶起崔曦柔,便连忙往老太君的院子去。
等到了院子门口,守门的嬷嬷,阴阳怪气地说到:“这不是大小姐吗?昨儿说了几句话,可连累了我们老太君,辛苦了许久!”
崔曦柔一听,便知道老太君必然已经将府中乱传话的下人,整顿了一番。
她陪着笑,道:“嬷嬷,我就在门口等着老太君。这时辰还早,等老太君起身,我再进去,可好?此话万万不可让老太君知道了!不过我惹得老太君生气,希望嬷嬷美言几句才是!”
一边说,崔曦柔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金瓜子,递到嬷嬷手上。
那嬷嬷人精似的,怎么会
不知道崔曦柔的意思,这分明就是要让这嬷嬷将此事说给老太君听。
说罢,崔曦柔便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念起了经文。
等天大亮,老太君才起身,今日已经免了小辈的行礼,大约是因为昨儿夜里弄得太久了,身子也不太爽朗。
结果老太君正吃饭,却听见身边的嬷嬷小声地提醒:“老太君,大小姐在门口呢!”
“她来作甚?”老太君气还没消去,哪里愿意见她?
站在一旁的嬷嬷笑着说到:“老太君莫要生气,听守门的说,她今儿从祠堂出来就来了院子门口也没打扰,只在门口跪着,口中念念有词。路过的丫鬟说,好像是在念经祈福。”
老太君这才松了神色:“好了,让她进来吧!”
“老太君,是柔儿不是,柔儿不懂事。让老太君操劳了!”崔曦柔一进门,便先自省,身上的衣裙,也有些凌乱了。
老太君看着她,心疼起来:“好了,就是认错了,也不该这般伤害自己的身子!你瞧瞧你,跪了一夜祠堂,又在我院子门口跪着,就不怕晕过去?”
崔曦柔见她慈祥许多,也撒娇起来:“不怕,就怕老太君不肯原谅柔儿!”
崔曦和接连两日,解决了好些事情
,心里也轻松下来,终于找到机会,给自己的母亲祈福,每日几乎不是在闺房,就是在佛堂。
崔曦柔施了小计,得到了老太君的原谅,自然也活跃起来。找了小厮,买通了打更的人,又买通了荣王府中守门的小厮,费尽心思地跟慕容锋偶遇,见崔曦和日日躲在房间里,也无心找她的麻烦了。
寺庙中。
慕容言一脸期待地看着面前的方丈,询问道:“方丈,可知道名医下落?”
方丈摇摇头:“名医早已云游去了,就是老衲也不知道他往何处去,若是要找他,只能想法子将消息传出去。可就算他得了消息,也未必会卖情面回来。”
慕容言一连歇了好几天,可算是将毒素清了个七八分。
而慕容锋更是每日都要上门拜访,查看他的身子,着实叫人觉得有些厌烦。表面是兄弟情深,实则心中不知道打什么算盘呢!
慕容言和方丈又闲聊了几句,便听见墨千从门外进来,行礼说道:“殿下,荣王又在来太子府的路上了!”
慕容言无奈,只好同方丈告辞,赶紧回去。
一进偏厅,便听见慕容锋的声音:“太子这是去哪儿了!身子还没大好,如何能乱跑?”
慕容言笑着,
道:“荣王大可不必担心,这府上日日都有药香,天天都有太医出入,本殿就是病入膏肓,也该好了!”
一个日日串门,不是为查看身体,而是为了查看药材,若非他留了一个心眼,只怕太子中毒的事情,已经被抖搂出去了。
“太子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不过受了父皇的庇护,既然身子大好,该去面见父皇才是,他已经担心太子身子许久了!”慕容锋说道。
慕容言轻轻掀开茶杯的盖子,笑着说道:“哦?父皇这么担心我?不过刚好也有事情禀报,也该去宫中一趟了。”
说罢,慕容锋也听出了话外之意,那日太子殿下晕了过去,在他眼中,是因为那群地痞流氓。如今他休养得差不多,怕是动了彻查的心思。
“是吗,既然有事禀报,那本王就不叨扰了。今日送了一些补品来,之前太医不让本王送,说是太子虚不受补。现在可要好好补补!”
话说完,慕容锋便出门去了。
等墨千送他出门,慕容言又一脸玩味地看着墨千说到:“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