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既然已经将药端到他面前,崔曦和也就安心下来,虽然脉象上看太子殿下今日不至于死,却也怕横生枝节,这才留到现在。
崔曦和看着太医摇头叹气地从禅房走出来,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和无奈,却也不好多问,只好对太医行礼,问道:“太子殿下有大人照料,小女就先告退了。”
太医瞧了瞧站在一边的侍卫,神色并无异常,这才放心地让她离开。
崔曦和走出院子,正合计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成想,穿过长廊,便瞧见慕容锋扶着崔曦柔,慢慢悠悠地走过来。
真是晦气,她今日可不想在跟她们两人有什么牵扯,结果还是躲不过!
“大姐姐这是怎么了?”崔曦和挤出一脸担心的神色,望着崔曦柔,赶忙问道。
崔曦柔一见她,连忙将被慕容锋扶着的手臂,缩了缩,生怕她误会了什么,到时候误了大事,哪里还顾得装柔弱,立马开口解释。
“三妹妹你不要多想,荣王只是见我可怜,这才看在妹妹的情面上,帮了一把!”
说罢,崔曦柔生怕她不信,还往前走了几步,拉住了她的手,眼神甚是真切,若非崔曦和是重生
之人,只怕也要被她的娇柔模样给骗了去。
“荣王殿下想帮谁就帮谁,跟小女可没有多大的关系。”崔曦和连忙撇清两人的关系。
慕容锋见状,脸色立马沉了两分,冷声说道:“不管是帮了谁,都是崔家的小姐,都是本王该做的。你们两人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话音刚落,崔曦柔便拉着崔曦和的手,“情真意切”地说道:“三妹妹,你扶我进禅房吧!姐姐想歇息一会儿,刚好也同你好好说说话。”
崔曦和心里虽不情愿,也不能在此时拆台,也只好由着她去了。
姐妹俩一路入了禅房,崔曦柔刚进门,就让丫鬟将门关上,房中只留下她们两人。
“姐姐也是刚遭了难,虽然自己没有受伤,却痛失一个贴心的婢女。我方才瞧你也是孤身一人,也该小心才是,莫要让自己置于险境。”崔曦柔说道。
崔曦和可不想听她这些个虚伪的言语:“三妹妹明白大姐姐的心意,多谢大姐姐提点。以后一定会好生记在心里,不让自己至于险境之中。”
她将险境两字,咬得极深,若是让外人听去,大约要听出几分端倪。
可崔曦柔惊魂未
定,就算是心狠手辣,却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心里虽留了一个心眼,却被崔曦和接下来的话,给打散了。
“大姐姐,你说这荣王殿下,可好?”
崔曦柔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如此直接,自然笑着说道:“荣王殿下当然好,生得模样好看,还身强体壮。”
是啊,身强体壮,就这一个,比起太子殿下那个病秧子,可好太多了。
“好了,你今日来寺庙,还有事情要做吧。姐姐我歇一会儿,你先去忙吧,对了,为了避免危险,你将外头的那个丫鬟,一并带上吧!”
崔曦柔哪里是为了她的安危,分明是想安插眼线。
崔曦和笑笑:“已经入了寺庙之中,想来也不会有危险。更何况荣王殿下已经派了人来,大姐姐不用担心,还是让她同你多说说体己话吧!”
说罢,崔曦和没给崔曦柔拒绝的机会,便转身离开了。
等她走远了,崔曦柔方才指着丫鬟的鼻子,冷冷地骂到:“你方才也没个眼力见。之前让你办的事情,也没办好,本小姐真是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
那丫鬟知道自己办事不力,可终究还是救了崔曦柔一条性命:“大
小姐,婢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看在刚刚的面上,就放过我吧!”
崔曦柔翻脸之快,她早已习惯。刚解除威胁的时候,崔曦柔需要在荣王面前演戏,现在主仆二人关起门来,丫鬟已经知道自己不会好过了。
崔曦和一路往大殿而去,见只有一僧人,站在香炉边。
上香礼拜结束,她正要往大殿中去,却被那僧人叫住:“施主乃是不同寻常之人啊!”
崔曦和心里大惊,面上不显露,转身过去,笑着说道:“大师说笑了,小女子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女子,何来不同寻常之人之说?”
那僧人放声一笑:“施主心中自然知道贫僧在说些什么。原本往事已成烟,既能重来,何苦深陷泥潭,被恨嗔痴所迷惑?”
崔曦和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面前这位看来真是高僧,并非是碰巧。
“大师,有何化解之法?”崔曦和自己也知道,上一世的恨越是深,她就越是难以走出来,若是她能放下,说不定能过一个开开心心的人生。
可她,就是做不到!
“你可知道,上天给了你一个机会,不是让你来作孽障的,是让施主能解脱自由的。善有
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施主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