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透明,没有丝毫杂念。
一开始她没有明说为何要请赵岑来,是因为她觉得只有让赵岑亲眼见了福泽村的情况,才能打消她心里的疑虑,进而真心的留在福泽村。
“哎呀,妹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种时候你们能收留我们,我们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余娘子嗔怪道。
赵岑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浅笑,显然并不介意,“我本就是大夫,你因此将我找来,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每个人在这世上都有自己的价值,她不觉得郑清浅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何况今日这种情形,陈刚那伙人明显对她们姐妹图谋不轨,如果不是郑清浅插了一脚,她跟表姐指不定遇上什么事呢。
“那我能干啥?妹子,你可别因为姐姐我啥也
不会,再把我们送下山啊!”余娘子夸张的睁大眼看着郑清浅。
郑清浅被她看得扑哧一笑,“瞧余姐说的,就算你什么也不会,就凭我喊你一声姐姐,也不会将你们送下山呀!”
过段时间吧,到时候余娘子就知道她对于村里人的价值了。
几人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到了傍晚,阿爷那边已经找到人家匀了一座小院出来,刚好能住下赵岑和余娘子母子几个。
云氏做了几个人的晚饭,这晚赵岑他们便在墨家吃的,从第二天开始,她们就要自己开火了。
然后毫不意外的,在郑清浅替几人讲解屋里的东西时,再次出现了前几天耿家的情况。
这些都暂且按下不提,且说郑清浅提起他们可以跟着上课,还有每天早上要起来跟大伙儿一起锻炼时,两大两小又再次呆住。
“娘,婶婶的意思是,我又可以念书了吗?”余娘子的大儿子余庆,吞了吞口水问道。
他今年九岁,在镇上是上着私塾的,但朝廷一道政令下来,夫子都跑了,他又上哪去上学?
五岁的余晋则高兴的拍着手,“太好啦,我也可以跟哥哥一样上学咯!”
余娘子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看着郑清浅喃喃道:“妹子,你们这怕不是哪个神仙府上吧?”
从上山拐道开始,她就一直处在震惊中,没想到安顿下来后,还有大刺激。
郑清浅扑哧一笑,“哪个神仙府上像我们这样寒碜,那估计也不用在天上混了,下来跟咱们作伴得了。”
“我在外头可没听谁说过,哪里是全村女人和孩子都要跟着读书的。”余娘子立刻反驳道。
郑清浅暗暗扶额,解释了句,“我们学的只是皮毛,你可别把我们想得太好,我们的目的是不做睁眼瞎,可没有其他高大的理想。”
“能读书
识字是许多人家梦寐以求的事情。”赵岑忽然开口道。
小时候她想读书,但是她爹坚持女子无才便是德,硬是一个字都不交她,是她自己每天跑到两条街外的私塾,从狗洞里爬进去,躲在课堂外偷学的。
认的字多了,她便能看懂她爹的医书典籍,甚至偷偷研究脉案,慢慢的也就学到了一身医术。
郑清浅摇摇头,没有多说,反正以后他们就知道了。
最后她替几个人登记了信息,又交代了明天要做的事,以及上课需要准备的东西后,就回家了。
“表妹,这地方可真是太神奇了,到现在我都还晕乎乎的。”余娘子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看见啥都觉得新鲜。
赵岑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只是她向来冷漠惯了,不会表现在脸上罢了。
“不管如何,既然留下了,以后我们便好好在这里过日子吧。”赵岑轻轻道。
……
郑清浅回到家里,跟云氏打了招呼就回了屋。
忙了一天,她身上实在不怎么舒服,趁着墨成章不在家,得去空间里好好洗个澡。
她身子不方便,洗澡也只能淋浴,倒是没花太多时间。
等她从空间里出来,墨成章也回来了。
两人躺进被窝,墨成章大手一捞,就将她捞到了怀里。
“四哥,别……”郑清浅羞窘的红了脸,小小声的道,“我身上有味儿……”
有的人每个月那几天时,身上会有一些异味,郑清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反正她不想在这时候跟墨成章太过亲密。
谁知墨成章闻言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将头埋在她脖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嗓音有些沙哑的低低道:“是有味儿……”
郑清浅身子一僵,立刻想挣脱开他的怀抱,可墨成章却收紧手臂,“让人想将你一口吃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