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英明,确如王爷所言,林百相纵不是人参仙,也相去不远。”
庞善低眉敛目,压着眼底激动,“所谓百相草,亦是林百相出现后才现世,小的猜百相草是林百相带来的东西。小小一株药草,药用价值不可预估。如今坊间已有传言,百姓将之称为仙灵芝、仙人参!对百相草的推崇,已经远在人参、灵芝之上!”
“皇商金家独售百相草,定价恰在百姓能承受范围之内,许多权贵暗地里递话欲与金家合作,将百相茶、百相酒打造成上上品,奇货可居,只供王公贵胄,奈何金家尽数婉拒……听说这是金家与林家合作之初,林家定下的规矩,百相草需惠益百姓?”
慎王将棋盘上黑白子一扫,尽数扫入黑玉棋盒,“奇货不居,坚持初心,百相草受到百姓推崇是必然。可惜萧老将军携家眷回京时本王恰好不在,否则,倒真想亲自见一见林百相,见见金家独苗苗。”
他收袖,转动座下轮椅,和颜吩咐,“庞管家,替本王在玉溪村买块地,建座宅子。”
“爷,您想通了?!”
“与其在此兴叹,莫不如去亲眼见上一见,会上一会。只是,希望皇兄莫要多想才好。”
“小的得令!这就去安排!”
庞善险些喜极而泣。
慎王府的事情,外间没人敢轻易议论置喙,但是时间久了少不得揣测纷纷。
皆因他们家王爷今年三十而立,后院也纳了三人,最早成亲到现在已经有十一年,却始终没有添丁喜讯传出!
庞善当然也不敢把这种话挂在嘴上惹王爷生怒。
早年王爷因故双腿残疾不能行走,恐、恐因此于生育有碍。
换句话说就是,他们家王爷……有隐疾,不能生!
这是王爷的心病,是王妃姨娘们的心病,也成了庞善的心病。
奈何王爷讳疾忌医,此前从不准人谈及此事。
可堂堂王府后继无人怎么行?
且老王爷膝下还有几个庶子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
如今王爷竟然起意去玉溪村!定然是王爷想通了!
去了玉溪村,寻到小神医,不定王爷隐疾就能药到病除针至病消!
王府后继有望!
慎王心情颇好,浑不知得用的管家以为他某方面不行。
与此同时,各高官手里也拿到了相似的信报。
自从萧家那个小娃娃在长京连续两次出手,展露高绝医术之后,就彻底入了一众高官权贵的眼。
官场上混迹的人,没有那个脑子是糊涂的。
哪怕心里对一个小女娃有此高深医术存疑,但是亲眼所见,也足够推翻他们的怀疑及犹疑。
萧家离开大半个月,当初已经断了气又活过来的老兰国公,不仅没有此前的年迈虚弱,反而精神头一天好过一天。
眼里浑浊退去不少,重复清明,说话声气也渐足,不过短短十几日,走起路来竟然可以不用拄拐了。
纵是心思深的人,也没办法用“回光返照”四个字自欺欺人。
再说兵部尚书严肖元,那日走运截住了萧家人,在萧府挨了一针以后,再出来简直跟变了个人一样。
逢人未语必定先大笑三声,也不管什么场合尴不尴尬,就是炫!
炫他能哭能笑能骂能吼了。
病好是好了,看着更像有病了。
权贵们心头嘀咕是嘀咕,不爽是不爽,但是毋庸置疑的一点,林百相那个小女娃着实神奇!
小小年纪就能凭医术一再缔造奇迹!
一针百病消啊!
一针寿命长啊!
谁不想?
是以当日没拦住萧家人的一众,这大半个月来全都没闲着。
各自着了探子,探查玉溪村详细情况回禀!
“近两年无一病、死?”
“最年长的已经活到六十九岁?!”
“等等!不算五十岁以下,全村老者三十九人,年过五十二十一人,年过六十、十八人?!”
“这还不止,两年多前林百相未到玉溪村,这三十九人里有三十个已经各自患病、步入将死之相!可林百相来到后,所有人全部好转,两年来再无患过病痛!”
“……”
一句句详情传入各人耳中,让人心神大震。
于是郁恒就被逮了,这个逮了那个逮,大半月没一天消停。
“我求求了各位!我是真不知道啊!”
“玉溪村老人长寿,人家可能命里就该长寿!”
“我师兄确实说过,多喝百相茶,多喝新鲜百相茶!也许这就是究里原因!”
“平素各位没少喝百相茶吧?身子骨感受的好处都清楚吧?山长水远的,新鲜百相草我们不可能有,只能喝茶叶!得知足啊诸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