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过山蜂清清嗓子继续讲课。
“徐家我知道的情况就这样了,下面给各位大人讲讲陕州的几大匪号?”
“讲!”
“铁牛堡的牛剥皮,出身牛屠夫,自杀自卖,他落草的原因好像是抗税吧,纠合匪众落草在地势易守难攻的铁牛堡,强横了好多年,为了恐吓世人,牛剥皮偶尔当众表演牛刀剥活人。手下上千匪众。”
“黑蝴蝶,扶风女骑的首领,出身武林世家,落草起因是给被欺负的妇女出头,她解救多了厌烦了,干脆成立个所谓的扶风女骑,后来行为越发酷烈,动不动杀人全家,只能落草为寇,经常做些所谓劫富济贫的勾当。手下才三百女骑兵,不过个个都武艺高强。”
“花舌头,这个人和扶风女骑站一起铁定火拼,出了名的喜欢强迫女人,手下的妻子都不放过,为人邪里邪气。天生的坏种,手下一帮人也乱七八糟,以利而聚,也有三百人左右,老巢鬼面山。”
“郭不,人称郭大侠,落草的原因咳,不说也罢。”
在座众人都看向州牧大人。
啪!
老帅一拍醒木。
“说,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州牧大人眼观鼻鼻观心。
过山蜂扑通一下跪下磕头大喊:“督帅爷爷,你们都是大人物,我就一个死里求活的畜生!您就饶了我吧!”
老帅一脸厌烦,但也没再逼他。
“这个郭不。”
过山蜂小心看看几位大人物表情,才继续道。
&34;这个郭不,原是陕州州府开武馆的馆主,为人磊落仗义,落草后一帮弟子朋友跟随,现在也有差不多上千人马,老巢在陕州长子县黄土高坡人迹稀有之地,我也不知道详细在那。不过落草嘛,钱粮也不可能从天上来,要说他手上没沾无辜之人的血我是不信的。”
“马蹄山,酒花,马蹄山因为靠近大巴山山脉,我很久就怀疑他早就是徐家的人了。手下六七百人。”
“神木寨,武善人,这个善是轮回之善,为人嗜好杀人为乐。手下五百人马。”
“黑云寨麻老九,这老家伙在陕州绿林根基深厚,要不是徐老爷我怕会是他出头搞这次大团,咳,大造反。手下一千五百众。”
“出名的大匪还有个马阎王,这个出身,在座各位比我还清楚,手下五百轻骑,来去如风,多少次官军围剿都给他钻出去了。影响极其恶劣,群众受害最为惨痛,各位大人最为”过山蜂越说越有种钦佩得意感。
啪!醒木又一响。
“行了,你别拿马高阳刺我们了,前两天这个厉害得不行了的马阎王刚在州府城门被人下了威风,跌下马被手下几个马匪抢回一条命,现在还不知死活。”
“啊?那肯定啊,一个马匪那能跟在座各位名将军名校尉斗!不知道哪位大人收拾了马阎王啊,小人在死之前想认识下真英雄。”过山蜂一脸认真的拱手环顾在座诸将。
老帅一脸戏谑道:“你应该也认识,这两天州府的说书先生有两出戏很是受欢迎,我出去喝个早茶都听到了,后一出是《三好汉血刀报恩义,烈火将城门砍阎王》,至于前一出,《五将夜破乌头岭》开头就是你被擒的段子。”
过山蜂当场愣住了。
“这说书的泼才,死之前还让我丢人现脸。”
“李烈火!”老帅笑着点将。
“在!”李烈火应声站起。
“瞧瞧,都瞧瞧,我万绍元手下也不尽是些酒囊饭袋。”
李烈火一怔,老帅你这是拿我火上烤啊。
果然周围几道嫉恨目光就刺了过来。
“原来是烈火兄弟啊,我就说谁有这本事,收拾了我还收拾了马阎王。”
过山蜂一脸和马阎王一个级别的得意表情。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也配和马高阳一个等级,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就滚去死牢等死。”前排那位相貌棱角分明,表情凶狠的将军喝道。
“暂时没了,督帅,我这也算立功了吧,您看看能不能饶我一条狗命,那帮大匪我认识好几个,徐家的我也认识一些,说不定什么时候招安策反能用上我”
老帅摆摆手,两个侍卫小校上前推搡乌头岭前任扛把子出去。
“李烈火你坐下。”
“现在谈谈吧,卫军边军能抽出多少人马剿匪平乱?甘州那边一时半会是赶不回来了。”
“向雄,你先说,卫军指挥使司虽然我兼管,但这些年都是你实际运作。”
一脸凶相的将军站起拱手回话:“左军右军调去甘州了,现在就剩下中军一万二人马,州府肯定得留个三千镇守,只能动用九千人。”
“州府得留个六千,镇守兼预备队,也就是说卫军只能出动六千人,还得考虑空饷额,有个四五千不错了。”
老帅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