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华……”军营里,苏华刚刚从操练场上下来,风繁喊住了他。
苏华顿住脚步,喊了一声“将军”。
风繁目光里透着狡黠,“你是我的下属,我自然希望你成为定国王府的世子,你可明白?”
苏华向来眼中无人,又性情冷冽,听着嘴唇一扬,“我家的事儿,我从不愿旁人插手?”
“我妹妹虽没嫁过去,可毕竟下聘了,定国王府的事儿,我怎么是个旁人?”
“既然如此,将军怎么没想过将妹妹嫁给我呢?”
“你敢觊觎我妹妹?”风繁神色一凛。
苏华道:“男人爱慕女人,不是很正常吗?”
“你……”风繁一时哑口。
苏家的人都不是好东西,苏昱是滚刀肉,苏华是硬石头。
“没有我的帮忙,你确定你有能力斗得过你的弟弟?”
“将军与风二公子斗吗?”苏华反问,“我闲着没事儿,跟我的弟弟斗什么斗?”
“如此说来,我是狗拿耗子都管闲事儿了?”
风繁碰了一鼻子的,心中自然不好受。
“将军愿意做狗是将军的事儿,我家可没人愿意做耗子。”
苏华这样一激,风繁自然沉不住气,立刻就与苏华
动了手。
那苏华也是武将,而且早早就想要与风繁一决高下,此时倒是如了愿。
两人都是冲锋陷阵的角色,此时,在军营里打得不可开交,又有谁敢去劝什么的?
不过片刻,周边倒是围了一圈围观的人。
不知过了几百招,苏华终究也是快要四十岁的人了,体力不支,被风繁一掌击中胸口。
苏华重重地摔在地上,吐了一口血,风繁这才停止,过去伸手扶住他,“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的话,你考虑考虑。”
苏华并未接受他的好意,自己爬起来,擦掉嘴角一抹血道:“在家里如何,我不管,可是在外头,苏昱是我的弟弟,将军还是不要管我家的事儿了。”
“定国王倒是生了两个好儿子。”
听苏华这般说,风繁心中不由对他燃起了一些敬佩感。
哪里知道,就在此时,军营外头进来一队人马。
那为首的人大喊道:“皇城司办案,闲杂人等,退下。”
皇城司直接听命于皇帝,是至高无上的皇权代表。
众将士一时也不敢阻扰,风繁与苏华急忙过去。
那人手中拿着一块白玉令牌,“皇上有旨,立刻带苏华入殿觐见。
”
……
此时的金銮殿上,可谓是好戏连台。
今儿,皇上早朝,正与重臣议论如何处理西凉质子的问题,林家的四小姐,当今皇后的同父异母妹妹,林玉婉穿着小太监的服侍,闯入了金銮殿喊冤。
林世凯此时已经成为了国丈,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看见女儿这般连连喝道:“逆女,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玉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皇上,臣女卑微,向来没有人将臣女放在眼中,臣女无奈,只能出此下策,求皇上做主,还我公道。”
她的这一举止,无疑就是逼着皇上来过问此事。
既然如此,皇上也不能不管,便将林世凯喝下,让玉婉呈请。
于是玉婉便声情并茂地讲述了十年前,苏华是如何引诱与欺骗她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子的。
玉婉哭啼啼地道:“臣女家中庶女,生母身份卑微,几位姐姐都是才貌双全的人,唯独臣女天资不够,在家宅里,常年被人忽略,到了及笄年岁,也无人张罗婚事,突然遇见苏将军这等成熟稳重的男子,难免倾心。”
文武百官里,多为迂腐的老头子,听见这话,心中对玉
婉都是鄙夷,连带着对林世凯、林家,乃至是皇后都多又不满,顺势又连带着对金銮殿上,这位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也有了微辞。
此事又牵扯到了定国王府的大公子,皇上又是定国王一手扶持上位的,顿时,朝廷上下,逆反情绪很是严重。
皇上毕竟登基的时候不长,朝堂之上,多有口服心不服的人。
此事,便为这些人撕开了一个对皇上发泄不满的口子,一个两个的站出来,“定国王之子,作风不良,引诱及笄少女,国丈之女,妇德有失,还请皇上严惩二人,以正风气。”
十年前的往事,能够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来,皇上也意想不到的。
当即便下了命令,让皇城司的人捉来苏华上殿庭审。
还未定罪,便用了“捉拿”二字,可见事态严重。
“臣苏华参见皇上。”
苏华原本还不知是什么事儿?可一到金銮殿瞧见玉婉便什么都明白了。
不等皇上开口,定国王便问:“华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