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昱,你去帮我查……”风繁怒气冲冲地进了苏昱的书房,“帮我查那群刺客到底是怎么死的?”
风繁费了一圈的劲儿,落了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心中自然不舒坦的。
他找不到线索,他就来折腾苏昱了。
“大哥,我只是个言官,我不会查案。”苏昱无奈道,“你要查案的话,要不找六扇门,要不找皇城司。”
“废话少说。”风繁拖着苏昱就往外走。
他那高大的身姿,无穷的力气,苏昱在他的手里,轻得跟一阵风似的。
稚奴见了立刻拔剑,风繁要躲避他手中的软剑,不得不放开苏昱。
风繁擅长调兵遣将,可是,武艺与稚奴也不过旗鼓相当,此时,他没有兵器在手,并没有讨到任何的好处。
稚奴的剑划破了风繁的衣裳,瞬间,从窗外射入了一支短箭进来。
即便稚奴躲得及时,可是他的手臂依旧被射中了。
“干什么?”风繁大喊道,“我跟稚奴兄弟较量较量,你们干什么?”
苏昱推开窗户,瞧见远处的屋顶上潜伏着两个黑衣护卫,笑着问:“大哥,你来定国王府,需要这样吗?”
“近来不是总被人刺
杀嘛。”风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弟弟太担心我,非要给我派两个暗卫。”又问,“稚奴兄弟,你没事儿吧。”
稚奴道:“轻伤,没大碍。”
苏昱瞧了一眼稚奴的伤口,说:“你赶紧去包扎,我去一趟风府。”
“公子……”稚奴不放心,苏昱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他便只好从命了。
苏昱来到了风府的地牢,见这里机关重重,布置精巧,便道:“风二公子还真是未卜先知,知道日后会有人来刺杀将军,故此连地牢都准备好了。”
风繁边带着苏昱往里头走,边说:“你别嘲讽我们了,这原本是用来做冰窖的。”
“那些尸体检查了没有?”
“自然。”风繁道,“说是中毒。”
“中毒?”
“是。”风繁道,“我就是担心他们自杀,所以第一时间给他们拔了牙,也杜绝了他们一切能自杀的手段,没想到……”
“身边的人都查了?”苏昱故意问道。
“查过了。”风繁提高声音道,“查了个底朝天,可实在是个找不到什么破绽。”
朝内走去,里头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逼供刑具,一面墙上有着一扇小窗,外头有些少许光
线露出来。
苏昱闻见窗外有种不寻常的味道,忙朝窗边走去,问道:“这外头是哪里?”
“花园。”
“花园?”
“是,还在修葺的花园。”
苏昱猜测道:“花园里是不是有葵草?”
“葵草?”
“嗯。”苏昱道,“一种很平常的杂草,一般的地方都有,葵草无害,不过有一种草与葵草外在极其相识,名叫蘼,它是有毒的。”
“蘼?”
两人又去了外头的花园,苏昱在草丛里找了找,验证了他的猜想。
他拔下一颗蘼草递给风繁道:“你们久居汾阳,哪里懂得京城的时节,蘼的气味有毒,平常人闻了,也没什么大碍,可若是重伤的人,闻见了它的气味,是可以致死的。”
“什么意思?”风繁盯着那棵草仔细看了看,“老天爷都帮他们呗,我费劲这么心思,到头来还是只能抓住一些尸体?”
风繁越发气恼,苏昱笑道:“自然不是,不还丢了个妹妹吗?”
“苏昱。”风繁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若不是见苏昱是个文弱书生,他真是要动手了。
“罢了,老子敢做,老子就敢当,这一局,你赢了。”
风繁霸气一喝。
苏昱道:“承让。”
“小雅回了汾阳,被截走的是尔夏。可这也是风家的人,也得找回来……”风繁命令道,“你去找。”
苏昱摇头道:“大哥总爱说些没道理的话。”
“道理。”风繁道,“我手中的兵就是道理。”
苏昱也不再争辩什么。
风繁送他离去的时候,又不明白地问:“朱大哥都没发现的事情,怎么被你一眼就看穿了?莫非你也懂得医理药学?”
苏昱摆摆手,“我可没时间学这些,只是,你不要忘记,我是个久病之人,对周边环境极其敏感,碰巧而已。”
“哈哈哈。”风繁笑道,“你这是娇贵病,要不,给朱大哥个机会……”
“罢了罢了,不劳烦了。”苏昱急急告别,“止步,别送。”
风繁喊道:“你还讳疾……”
忌医二字,还未说出口,苏昱的马车已经驱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