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这话说得威武霸气,众人不敢走,也不敢再言语,那个受伤的人,捂着伤口躺在那里,甚至都不敢哀嚎了,稍后人群里有人带头道:“谨遵夫人之命……”众人跟着附和道:“谨遵夫人之命。”
明珠这才满意,“你们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处置谁,但是,今儿之事,山庄内里里外外谁也逃不了干系,山庄的守门人与护卫扣月例三个月,其余各处管事的扣月例两个月,旁人一律扣月例一个月,若有不服气的,只管找我私聊。”
众人哪里还敢说个“不”字,纷纷道:“是。”
明珠摆手道:“罢了,去忙吧。”众人应声退下,今儿的喧闹,又似乎恢复了平静。
苏晨与元泽已经在与小元宝嬉戏了,一个握着它的小爪子,一个摸着它的脑袋瓜子,两人一虎,相处得十分愉悦。
玉姝问明珠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法不责众,你查也不查,竟然把一干人等都发了,仔细有人心生怨愤,做出不利你的事情来?”
明珠气得脑袋疼,解释道:“这山庄里的人,都是苏昱精心挑选进来的,平日里稚奴与曦月是管得井井有条,何况,这山庄内,何人不知,我与晨儿在苏昱心中的地位,即便是有武定侯府在背后撑腰,她蔚尔微今儿又怎能这般猖狂,分明是苏昱在捣鬼。”
“小昱?”玉姝听得稀里糊涂。
“他当我还是当年那个什么事儿都不知道的小丫头,可以任由他摆布,夫妻多年,他的心思我不能说全部懂,但是也能够懂个七七八八。”
“怎么说?”
明珠与玉姝一边朝屋内走去,一边道:“他心中自然是希望我来当这个一品诰命夫人,可是,我眼下这幅样子,单单就因为我生个了儿子,实在是做
不到的,于是,他便设下这般计策,好借着尔微的手,来逼迫像母亲低头,好让母亲出面解决这事儿。”
玉姝听着点点头,“那你便就像郡主低低头嘛,晨儿一天大过一天,他会懂事的,你们母子总不能一直住在青竹山庄里。”
“哎。”明珠无奈道,“哪里是我不肯低头,可是这个头,我怎么低呢?母亲所想,不外乎让我与尔微共侍一夫,和平共处,这一点我死也做不到的。”
“你为何这般执着呢?”玉姝劝道,“家和万事兴,你若绕不过这道弯,为难的还不是你的丈夫。”
明珠不以为然地道:“那就让他为难好了,还给皇子们当老师呢?连这点家务事就解决不了,我看他也不过如此,枉读圣贤书……”
……
东陵前往京城的马车上,苏昱突然打了个喷嚏,旁边半躺的元澈问道:“怎么了?”
苏昱盘腿坐在矮几前,矮几上放着几本书,元澈则是慵懒地躺在旁边的软塌上,苏昱合上书说:“没事,想必是有人念叨我。”
元澈感受着这缓慢前行的速度,心中很是不爽,“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是不能骑马?”
“能骑马。”苏昱纠正道,“只是骑马不舒服罢了。”
“那你好端端来迎接我做什么?莫非我元澈守皇陵守得脑子都残了,我不知道回京的路?”
苏昱道:“当年你与三皇子送皇后灵柩到东陵,离开京城时,很是凄惨,今儿,你回归,我自然要来接你,让你威风一些回京城。”
“啧。”元澈不屑地笑了笑,“再大的威风还比得过当年我从幽州凯旋归来的情景?”
苏昱悠悠道:“好汉不提当年勇。”
元澈不耐道:“我四年有余不见玉姝与泽儿,我恨不得长了翅膀般地
飞回去,你却让我陪你坐这马车回京,我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苏昱依旧风轻云淡地说:“近乡情更怯,我也是怕你突然见到他们,太过激动,在路上刚好可以缓一缓。”
“呵呵。”元澈自然不信,就在此时,稚奴骑马过来在马车窗外禀告道:“公子,京城的飞鸽传书。”
苏昱掀开车窗帘子道:“哪里来的?”
“青竹山庄的。”
苏昱伸出手将一个卷好的小纸团接了过来,仔细展开看了看,先是一惊,随后又是一笑,元澈揶揄道:“怎么,你家哪位给你写情书么?你瞧了要这幅样子?
苏昱回答说:“出来之前,我个明珠使了个小小的计策,可惜,被她识破了。”
信上说明珠为了立威,把小元宝都喊了出来,伤了人,见了血,又扣了所有人的月例,倒真是一次大动作。
苏昱将事情的始末与元澈说了个仔细,元澈听得哈哈大笑起来,“这些年来,你在宫中,没少学坏主意,眼下去都用来算计妻房了?倒是与我姐夫有几分相似。”
“姐夫?”苏昱纳闷,转而又明白了,“你说皇上?”
元澈幼年时也经常出入宫中,他的剑术还是当今皇上亲自指点的,只是,他也从来不敢称呼换上为“姐夫”,如今,虽说孝惠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