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明珠顿时就挺直了腰背,这八个字无论什么年代,都是一碗可口味鲜的鸡汤,让人精神振奋的。
“你今天是丫鬟,莫非一生都是丫鬟?”苏昱口吻沉重的说。
明珠对这个问题开始深思,她从未想“一生”这个问题。
此时的一切,对于她就如同一场梦,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却认为迟早会醒。
此时她所认识的人,所看到的物,迟早都会消失在梦境里。
有人追着她打的时候,她自然要想办法反抗,可是如今,没人再为难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顺着日子往下过吧。
总之,没人打她,没人骂她,相反,还有人护着她,日子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我……”明珠想着想着就感觉自己好像坠入深渊,越想越没有头绪,烦闷又颓败的对苏昱说:“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苏昱见她如此,便说:“那别想了,你去歇息吧。”
“我去哪里歇息?”明珠问道。
“还是给我守夜的那张床。”苏昱吩咐着,明珠“哦”了声,的确有些困了,她起身,伸了个懒腰,问苏昱道:“公子还不睡吗?”
“睡。”苏昱轻声问:“你伺候我吗?”
“啊?”明珠感觉没听清楚。
“没事,我要去沐浴。”苏昱瞧着她一脸迷茫,急忙说了一句。
“哦,那我先去睡了。”明珠转身朝外走去,思绪被困意侵占,脑子里什么都没想了。
苏昱瞧着她的背影,想着她不像个丫鬟,从前就不像,没有丫鬟会那么讨主子喜欢的……
老太太跟大小姐对她的喜欢,太出众,也太奇怪。
她现在更不像个丫鬟,难道她不知道,他沐浴需要准备很多东西吗?主子都没睡,她竟然先去睡了?
那边元澈无聊,让稚奴带着小元宝给他表演节目,小老虎很卖力的
蹦蹦跳跳,元澈却并没得什么兴致了。
元澈又让稚奴陪他下棋,稚奴陪在苏昱身边,耳濡目染,略懂几分棋艺,可绝不是元澈的对手。
一盘棋分出胜负之后,元澈夸赞道:“你的棋艺有进步,那么就说明昱儿的棋艺也有进步,平常都是谁陪他对弈?”
“林家的大小姐、二小姐,还有两位少爷,都会作陪。”稚奴回答道。
“哦,看来林家的确有过人之处,少爷小姐的,琴棋书画都样样精通,日后,我要挨个的会会他们。”
稚奴听得心惊胆战的,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沉默着。
稍后,外头传来敲门声,稚奴去开门,有个小丫鬟说:“公子让你过去伺候沐浴。”
“明珠姑娘呢?”
“明珠姑娘睡了。”
“睡在哪里?”稚奴奇怪的问道。
那丫头回答说:“睡在公子外间的守夜床上。”
稚奴打发了她,回来与元澈回禀,元澈已经听见了,笑说:“你瞧瞧,你家公子对这个丫头多么的特别?你说他们没问题?”
“奴才不知。”稚奴回答道。
元澈摆手说:“你去吧,我睡了,估计昱儿不会来找我了,哎,我要孤枕独眠了。”
元澈次日午膳过后,就离开林家了。
甚至除了苏昱与稚奴都没人知晓,他的护卫们在林府门口等着他,苏昱将信交给他,“若是不成,你不要强求。”
“一定成。”元澈自信满满的说。
“爱花不摘花,你若强求,小心花落人亡。”
元澈神色一凛,明白苏昱的意思,他若是表现得太急切,父亲为了断他的后路,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也不是不可能。
他低眸瞧着手中的信,顿时,觉得这信千斤沉重。
元澈的手紧了紧,瞧着林府巍峨的门庭,想到里头住着的林玉姝,从未有女人让他这样一见钟情,牵肠挂肚,他不敢去告
别,害怕见到她,就再也不想走了。
“若非要强求,用这里。”苏昱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元澈脸上的沉闷一扫而尽,释然一笑,手掌落在苏昱的肩膀上,“你等着我。”
“我等你干嘛?”苏昱没好气的说,有些嫌弃的瞧着他的手。
元澈抽回手,转身进了马车,又掀开帘子,用手敲敲自己的脑袋朝苏昱道:“你也应该用这里想想,该怎么回家去。”
家?武定侯府么?
苏昱只是淡然的笑笑,他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家?或者只是跟林府的静园一样,是个住所罢了。
明珠回到了藕香亭,游鱼得水,自在多了,玉姝问她:“你怎么回来了?”
“不知道。”明珠说:“可能是顾小姐认为我伺候得不好,就把我打发回来了。”
玉姝却好似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