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急忙过去为她捏着肩膀,劝慰说:“太太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明珠说到底不过是个丫头,将后多的是机会,苏小公子能够救她一回,未必能过救她第二回的。”
卫氏本以为小公子不会参与此事,误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想要为她治愈脸上的伤痕。
谁知道三天两天的从里面传来消息,小公子与明珠同桌吃饭,小公子为了明珠更是训了身边的曦月姑娘。
那宝禅曦月两位乃是侯府夫人派过来伺候小公子的,平日在林府里也被当成半个主子一样敬着。
听闻曦月都被明珠给气病了,那卫氏就不得不
去深思这个问题了。
恰好此时,玉妍掀开帘子走入了母亲的房间,见卫氏坐在那里生气,便走过道:“母亲,您行为做事越发不谨慎了,明珠跑到了静园,昱哥哥没有立刻将她驱出来,便该明白这事儿不成了,您这是何苦要去说那些话呢?
如今我不必去听旁人说什么,便也知道,静园里的人如何看待您,林府堂堂一个当家主母,竟然做出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来,还不知如何在心中笑话呢。”
玉妍很是委屈,自从她读书懂事以来,便对她母亲的各种行为都有了不同的看法。
母亲不过是个小门
户里出来的人,假设不是父亲做了鳏夫,一般好人家的女儿不愿意来做继母,怕是这林府的太太也轮不到她来做。
“我哪里有强人所难,明珠愿意的啊,她要是不愿意,能够坐上那轿子去睨大爷的院子?谁知道她怎么就半路变得挂?”
玉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问卫氏,“她愿意?以己推人,您是若是明珠,您愿意吗?我虽然没在家,但也听说了,您派人以藕香亭有鼠患为由,派人过去搜查,寻出来个男人的汗巾,以姐姐的名誉作为威胁,明珠为了护着姐姐的名声,这才舍身为主的答应了您
的主意。”
卫氏听着更是觉得可恨,“早知如此,我直接发落了她的好,找人牙子给卖了,便没得今日这番情景了。”
玉妍朝张妈妈使了个颜色,张妈妈心领神会便离去了。
等屋内便只剩下母女两个时,玉妍这才无奈的道:“母亲,您什么时候能够聪明点,少做一些这样的糊涂事?即便您的计策成了,明珠嫁给了睨大爷,对您又有什么好处?”
“没了她护着,林玉姝便没得能耐了,看她还拿什么在我的面前做大,祠堂里摆着她母亲的灵位,每逢初一十五是我便要跪上一跪,时不时的提起她
那早死的娘,恨不得在我的脑门上刻着‘续弦’二字。”
卫氏越说越说气愤,恨不得掐死藕香亭里的那一主一仆。
“续弦便续弦,有什么大不了的,莫非人家看低你,仅此是因为您是续弦吗?续弦也是正妻,比那些姨娘总是要好很多吧,即便是续弦,我与翊安也是这个家的嫡子嫡女,谁敢看轻半分?
人家看低您,是因为您的行事作风,整日里不是跟那群姨娘们争风吃醋,就是与姐姐这个晚辈争长论短,如今为了对付个丫鬟,又这样煞费苦心,空有着一个端庄的样子,却做不出半点端庄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