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陈友斌端着一搪瓷杯,慢悠悠晃着腿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旁边还有个年轻族人给他打扇子。
听到了他也不吭声,显然是默认了。
几个外村人气得破口大骂。
可是有什么用?
对面就是黑洞洞的枪管。
谁也不知道黑溪村的人会不会真的开枪。
毕竟他们是一群敢随便围村的狠人。
彭大队长在一边气的抽了三锅旱烟,旁边彭大有的老婆又哭又骂,眼睛都肿了。
陈武飞不仅毫不怜悯,反而越加得意,言辞越来越过分。
彭大队长活了五十多个念头,这还是第一回被人把老脸摔在地上当灯泡踩!
他现在是骑虎难下。
如果不服软,就这么僵持下去,村里人怎么办?其他外村的人怎么办?
黑溪村当年打鬼子,可是长久搞了半年多的地道战,他们是有狠气的。
真让他们围半年,村里别说养猪厂,就是肥料、药品啥的进不来,都要人命。
如果服软,安平生产队脊梁骨就彻底废了,以后在十里八乡都会抬不起头。
先服软,再往上告状?
黑溪村可是出过英雄的,甚至有个被授予中将军衔的大佬!
不然他们怎么敢这么拽?
谁能告的赢?
谁又敢去告这个状,彻底得罪黑溪村?
就在两难之际,一道犹如天籁的声音,突然在山间响起:“哎呀,好热闹,大家这是知道县委书记和杨厂长他们亲临,专门来迎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