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晚怕他们救起王胜男,她会把泻药吐掉。
她心一横,一掌劈下。
王胜男顿时晕了过去。
夏小晚满意的点了点头,闪电般的站起来,跑到了田埂的另一边。
“爷爷奶奶,叔叔大爷,我可没疯!我这是为民除害!”
“不信你们就看看王冷燕!”
夏小晚嚎了一嗓子,匆匆赶来的生产队队长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便下意识的朝着王冷燕看去。
狗腿子王冷燕刚刚跑到王胜男身边,听到这话也一脸懵逼,“看我干什么?我——”
“咕噜咕噜……”
“噗!噗噗噗!”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肚子就发疯的响了起来,紧接着——
“啊!”
一个新媳妇站在王冷燕身边,望着她脏了的裤子,当即恶心得要吐!
众人不明白,但都下意识的朝远走,想躲开王冷燕。
“妈呀,这是怎么回事?”
“噗!噗噗噗!”
还没等众人走开几步,地上被打晕的王胜男也开始了一泻千里。
王冷燕尖叫着,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疯狂的朝着旁边的小河跑去。
夏小晚这才满意的挑了挑眉。
“瞧见没?这就是王胜男给我准备的排骨汤,喝了就是这个效果!她给我下药了!”
“这个心毒手黑的,今天敢给我下药,明天就敢给全村下药!我让她喝了自己的汤拉肚子,不是为民除害是什么?!”
“你放屁!”夏小晚的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个急吼吼的老太太声音。
众人寻声望去,却是夏小晚的家里人过来了!
夏小晚的奶奶卢月梅老远看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王胜男,脸色急得气急败坏,“夏小晚你个死丫头,胜男按辈分可是你表姨,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居然这么诬蔑她!”
夏小晚冷笑一声,挺直胸背道,
“诬蔑?”
“奶奶你重男轻女,又想巴结王胜男一家我知道,可是睁着眼说瞎话,帮忙遮掩罪行,那是违法的!”
“做老实人、做诚信人、做善良人,这可是当人的基本要求!”
几句话堵得卢月梅目瞪口呆,这个孙女一向温吞懦弱,寡言少语,怎么突然这么能说会道了!
就连想跟着插话呵斥夏小晚的夏家老爷子夏守财,也是一时无语。
倒是大伯母卢爱芬率先反应过来,眼珠子一转,反驳道:“小晚,你怎么跟奶奶说话呢?胜男对你可是一等一的好,又是实在亲戚,你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说她给你下药?”
夏小晚伸手一指,“那得问王胜男自己了。”
说着,她低头,瞧见地上有只大黄狗在吃掉出来的排骨,又说,“你们瞧它一会儿拉不拉吧!”
话音刚落,就眼见着这溜过来偷吃的大黄狗嚎叫了一声,然后到处疯跑起来。
顿时人群炸了,都吓得乱哄哄乱跑,生怕被喷上狗屎。
夏小晚捂着鼻子,“瞧见没?这药性足不足?”
“这个王胜男,一年前突然跑到我家住,说要跟我作伴读书,我家天天供她最好的吃喝。她自己娘老子也隔三差五带肉带粮食给她,她粮食多的很,结果却抢我的吃食去做好事,不是给生产队的东家小孩吃,就是给生产队的西家老人填肚子!”
“我家里纵着她,我忍着,照顾她!结果她名声倒是好了,你们瞅瞅我这一年来都饿成什么样了?这也叫对我好?!”
“我饿得走道都走不动,结果所有人夸她好,说我懒,不干活!我不干活,她王胜男穿的衣服是谁洗的?!烧的柴是谁砍的?!”
“我起早贪黑的,下学就忙活,饭还不够吃,今儿早上差点饿死了,晕过去家里人也不管我!她居然还在排骨汤里面下泻药端给我!”
“要不是我命大,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她自言自语,说要把所有泻药都下到碗里,不让我明天去参加中考,我这会儿已经在家里拉肚子拉死了!”
说话间,狗跑远了,人群中,再次传来愤怒的声音。
“绝不可能!”
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从人群里钻出来。
这是村里小队会计的儿子,陈常书,今年十四岁。
他心疼的望着地上昏迷不醒,浑身恶臭的王胜男,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而后他痛心疾首的指着夏小晚大骂:“夏小晚,你是在诬蔑胜男!她那么善良,那么美好,年龄也比你小,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些事来?!分明是你嫉妒她,胡说八道!”
真是个瞎子!
夏小晚冷哼一声,“我胡说?!你看看她,又白又高,我都快饿成骨头架子了,这是我胡说?!”
围观众人默默打量了一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