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
沈鸢看向包间门口,刚好跟厉斯爵冷沉的目光对上,短短一秒而已,她就挪开视线,松开了手里的茶壶。
“厉总,你怎么来了?”坐沈鸢身边的岳总也跟着站起来,说话客气的很。
包间里的几个男人都比厉斯爵大一轮,甚至两轮,但是厉斯爵在商场上的手腕,这些人有目共睹。
加上厉氏如日中天,他们怎么也不敢明目张胆跟厉斯爵杠上。
厉斯爵瞥了眼沈鸢,走了进来,低沉开口,“知道梁总在这打牌,过来打声招呼。”
“今天周五嘛,没事,就过来打打牌。”梁总一改在沈鸢面前的傲慢,此时跟厉斯爵讲话笑呵呵的,“刚巧沈总来找我聊订单的事,陪我们打了几把。”
岳总也笑着说,“是是,我跟小鸢爸爸是朋友,她爸爸打牌挺厉害的,可能她手气不怎么好,一直输。”
另外两位老总也附和地说了几句,趁机跟厉斯爵换了名片。
唯有沈鸢摆弄着牌,沉默不语。
收了两人的名片后,厉斯爵迈长腿往梁总这边走来,淡淡道,“你们继续打,我随便看看。”
梁总一看男人的动作就心神领会,马上把位置让出来。
厉斯爵拉开椅子坐下,近距离才发现沈鸢毛衣高领湿了,跟少许头发一起黏在白皙脖颈上。
“咳咳!”沈鸢摸牌时,突然咳嗽了两声。
厉斯爵感受到冷意,看到大开的窗子,过去关上,喊来服务生吩咐了一句,“拿条毛毯进来。”
见他这副态度,梁总几个眼神变了变。
而沈鸢对厉斯爵的话,还有他的人视而不见,顺好牌后,扔了张出去。
很快服务生送来毛毯。
“谢谢,不过我不冷。”沈鸢客客气气接过毛毯,塞到椅子后面去,继续打牌。
厉斯爵看她这副倔样,眉头拧起,心里生出烦躁感。
这女人连商场都没混过,还敢跑这来,跟几个老狐狸打牌,不怕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或许因为厉斯爵在,又或许包间其他人都知道他跟沈鸢的关系,包间气氛变得很融洽,没有人开黄腔。
甚至,梁总几个还悄悄给沈鸢喂牌。
沈鸢哪能不知道这几个人的嘴脸,心里冷笑连连,装作看不懂他们打的牌,继续随意丢牌。
她手里的牌越打越烂,梁总几个想胡,却又不敢胡。
厉斯爵看她又咳了几声,眉头拧的更紧,在沈鸢要出牌时,倾身靠过去,先拿了一张牌丢出去。
沈鸢嗅到男人身上的冷冽气息,脑袋越发晕了,身体往后靠了靠。
接下来,基本是厉斯爵替沈鸢摸牌,丢牌。
梁总看了看厉斯爵,赔罪似的跟沈鸢说,“前几天,我一个老客户突然加单,这事我没告诉商务,就跟他签了,也是今天才知道,沈总你公司那批外海货很急,真是不好意思。”
“等会我就给商务打电话,明早九点签合同,我一定让工厂尽快把你家的货赶出来。”
梁总这样示好,沈鸢也领了,“那就麻烦梁总了,咳咳……”
见她咳的剧烈,脸颊微红,厉斯爵心里更烦躁,抽出椅子后的毛毯,刚要裹她身上,沈鸢察觉到似的,突然站起来,避开跟他接触。
“厉总,梁总,公司还有事等着我去处理,你们打着,今天的茶水点心我买单。”
说完,沈鸢拎着包就走。
高跟鞋在瓷砖上发出哒哒的清脆声,纤细背影很快消失在包间门外。
岳总见沈鸢走了也没在意,一边打牌,一边跟厉斯爵发出邀请:“厉总,明晚七点有个酒会,您有时间去那尝尝好酒吗?”
“明晚我有事。”厉斯爵淡淡道,摸了牌并没看,站起身来。
他一眼扫过牌桌上的梁总几人,目光锋锐无比,嗓音沉沉,“我厉某的前妻,就算牌技再烂,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岳总,你说呢?”
“是,是……”岳总勉强挤出一抹笑来,“厉总你误会了,我们没欺负沈小姐。”
“关于岳总说北区建度假村的那个计划,我看了,没兴趣。”厉斯爵将牌扔在牌桌上,神色淡淡,“岳总去物色新的合作商吧。”
男人拎起外套,大步离开。
梁总推掉厉斯爵打的牌,看了眼后震惊了,“沈鸢牌那么差,厉总接手后,都能自摸清一色……”
而岳总跟抽了魂似的,瘫坐在椅子上,“他们不是离婚了吗?”
是啊。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脸色复杂。
外界都知道厉斯爵跟沈鸢的婚姻,破碎不堪,可刚刚谁都能看出,厉斯爵在护着他这个前妻。
沈鸢从包间出来后见还在下雨,去跟前台要了把伞。
外面不仅雨大,还冷,沈鸢被冷风一吹,咳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