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张建辉长叹一声,握住周元的双手:“周兄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啊,昨天是我不对,还希望你能原谅。”
他把衣服拉上去,只见胸膛处有两块被灼烧的黑印。
随后,他又拿出昨天周元让宋南华给的那片绿叶,此刻已经变成黑叶了。
张建阳不明所以:“哥,怎么回事啊?”
张建辉深吸一口气,说起了昨天发生的事,他离开宋家后去开了个会,接着就回家睡觉了。
到了半夜,他遇到了古怪的事,明明意识还在,可身体和眼皮却很重,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
就在他快窒息的时候,胸口突然被烫了一下,他整个人马上惊醒,坐起来大口呼吸,后背全是冷汗,有种惊魂未定的感觉。
张建阳轻笑一声:“哥,你这是太累了,别疑神疑鬼的。”
“你别说话
。”
张建辉瞪了他一眼,随后继续往下说。
一开始张建辉也认为是自己太劳累了,就继续往下睡,可接下来的事情,差点没把他下个半死。
他刚睡下去十分钟,又莫名睁开眼睛,却看到妻子和女儿站在床头,瞪大双眼看着他,他出声询问,妻女一点反应都没有。
听到这里,宋灵儿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抱住周元的胳膊。
张建阳微微惊讶:“哥,是嫂子她们梦游了吧。”
张建辉没有搭理他,那一整晚,他都在惊吓中度过。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问了妻女昨晚的事,可妻女都没有任何印象,张建辉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噩梦了。
这还没完,他送女儿去上学时,一辆失控的货车朝他撞了过来。
就在张建辉以为必死无疑时,胸口又开始滚烫,刺激着他的大脑,他猛打反向盘
,躲避了货车,最后有惊无险的活了下来。
他这才发现,是周元给的绿叶导致他胸膛滚烫,而绿叶已经变成了黑叶。
张建辉终于明白周元没有骗他,处理完手头的事,就赶紧来找周元。
听完这些事,张建阳觉得大哥命真大,但他归咎于意外,遇见车祸是有可能的,至于半夜那些离奇的事,他觉得肯定是大哥做噩梦了。
不过他没有说话,而是背着双手,想看看周元接下来怎么说。
“周兄弟,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了。”
张建辉吐了一口气,眼神多了一抹敬意:“可我这辆车真的刚买不久,而且绝对没有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车上也没有不吉利的东西。”
“先让我看看你的车吧。”
周元走上去,绕着车子走了一圈。
虽然发生了事故,但车子并没有损坏,跟周元猜
测的一样,人在车在。
人不死,车就没事。
张建阳走上来:“这辆车我跟我大哥都搜过好几遍了,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周元没有说话,最后在前轮蹲下,伸出两根手指,接着扯下一张白纸钱。
张建辉瞪大眼睛:“我的车怎么会有白纸钱?”
张建阳也很震惊,看纸钱这么脏,肯定在车轮里很久了。
“一张纸钱,煞气不会这么重。”
周元又在车轱辘里捣鼓了一下,摸出一片披麻戴孝的白布。
张建辉二人面面相觑,想不到车轮里会有这种东西。
周元继续捣鼓,这次取出一只红色的寿鞋。
“嘶!”
二人深吸了一口亮起,感到头皮发麻。
“我不看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宋灵儿摇了摇头,走进了华春堂里面。
周元又掏了一下,这次从
车轱辘里掏出了一张小遗像。
遗像上是个女人,很年轻,五官精致,但目光却有些凶狠。
张建辉腿都软了:“我的车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啊。”
周元找来黑袋子,把东西都装起来:“张先生确定不记得了?”
张建阳眉头微皱:“哥,会不会是咱们家的仇人,想用这种办法来恶心你。”
“我想起来了!”
“这辆车刚买的第二天,我要去机场接一位商人,路上遇到了一支送葬队。”
“我当时太着急,车速太快,没有来得及刹车,就撞到了送葬队的前头,因为时间来不及了,我就说声对不起,然后给了一万块钱,就开车走了。”
张建辉搓着手,说话都有些发颤:“该不会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遇到那些怪事吧。”
周元浅浅一笑:“张先生,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