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熬不死,就往死里熬。
炸炉的死亡概率,可远没有被暴君盯上的死亡概率大啊!
宫中烟花盛放,宫外也是一片烟花绽放的声响。
赵渊站在高台,看着此起彼伏的烟花光芒,眼神微动。
京城……去年好像远没有这样的热闹。
舒姣手里还端着一杯酒,手腕翻转,酒水洒落,“敬各位列祖列宗。”
她就站在赵渊身侧。
赵渊闻言,瞬间也起了个念头,让身侧的德喜去端三杯酒来,郑重而真诚道:
“这一杯,敬皇祖母,敬先祖列宗在天之灵,是他们历经千难万险创下大宴万世基业。”
“这一杯,敬列位臣工,是你们辅佐朕攘外安内;敬天下子民,俯首农桑,才有这大宴盛世。”
“这一杯,敬随朕征战沙场亡故的将士们,是他们用性命保家卫国,让朕立下这丰功伟业……”
一杯浊酒入地,朝臣万千感慨只化作一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叫一个真情实感,那叫一个发自肺腑,仿佛能再干上个八十年一样!
舒姣眉尾微挑。
不愧是她的好大孙儿,这脑子、这反应力,就是快啊!
瞧瞧,三段话,让朝臣为我卖命!
赵渊与舒姣对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随着明月逐渐高悬,宫宴散开,赵渊没有去陪自己的妃嫔,而是选择送舒姣回秀宁宫,随行的人也只带了德喜。
“我听说国师府修好了?”
舒姣问。
“修好了,只是……皇祖母您不在宫里多住一段时日吗?”
赵渊有些不舍,“您出去了,我想找您就更麻烦了。”
他不好经常出宫啊!
哪怕前豫亲王府,现国师府就在皇宫外,离得相当近,他也不能时常出去。
舒姣轻瞪他一眼,“你少来烦我。我替你操心的还不够多?都累几十年了,如今,我就想歇歇。”
“在宫里您也能歇。而且您不是很喜欢那几个皇子皇女吗?时常逗弄着玩儿。您真舍得走?”
舒姣微微摇头。
见状,赵渊轻叹口气。
儿女们可真是没用啊,连个人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