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就是那个在洪都之战后意欲投靠张士诚的人,如今被幽禁在“桐城”。
要说这朱文正,其实的的确确有些白眼狼,落得个幽禁到死的结局一点也不亏。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自己的一切都是洪武大帝给的,而洪武大帝没给的,他不能去抢,但他全然忘了这些,忘了当年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成为将军的。
至于朱恒,话说起来似乎有点长了。
朱元璋兄弟四人,姊妹两人,他在亲兄弟中最小为老四,家门户族中排行老八,被父亲起名朱重八。
众所周知洪武大帝自幼贫寒,家徒四壁,加上地主压榨、酷吏勒逼,一家八口,饿死六人,洪武大帝依靠着吃糠咽菜,啃树皮草根免强活命。
他和哥哥老六感情深厚,二人相依为命,七八岁时,经当长工头的哥哥朱老六引荐,介绍给地主家放牛,才有口饭吃,不致饿死,自小饱受苦难,亲眼目睹官吏的压迫、黎民百姓的悽惨景象,在他幼小的心灵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刻骨铭心。? ? ? ?
后来呀,洪武大帝最终战胜了陈友谅和张士诚,建立了大明。
为了感念朱老六当年的恩情,洪武大帝不仅追封了朱老六夫妇,也册封了朱老六的儿子朱恒为官,然而令洪武大帝没有想到的是,朱恒竟是瘫扶不上墙的烂泥。
看着洪武大帝惆怅的面容,汤和说道:“谁家还没有个不肖子孙呢。”
朱雄英说道:“爷爷,如今朱恒在全椒县的恶行,已经引起了百姓的厌恶,倘若是不处置的话,难以给百姓交代呀。”
洪武大帝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初若非你六爷爷介绍咱去给地主放牛,咱早就死了,之所以让朱恒当官,不过是为了偿还当初的恩情,而现在咱该做的都做了,造成今天的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倘若你二叔,五叔和六叔果真调查出他罪孽深重的话,那咱不得不痛下杀手了。”
朱雄英脱口道:“爷爷深明大义,执法公正,孙儿钦佩。”
又过了两个多时辰以后,朱樉,朱橚,朱桢三人捧着厚厚一摞案棕,拖着疲惫的身子而来。
洪武大帝细细的阅览着一桩又一桩令人发指的控告,每一件事情都足以说明朱恒仗势欺人,擅自增加赋税,中饱私囊,且欺男霸女,为非作歹,无恶不做。
全椒县衙役操持刀枪器械在县域内征收赋税,吴金德常常指使爪牙殴打交不起赋税的村民,老百姓稍有怨言,怒怼官差,即遭当街砍杀,村民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吴金德身为知县朱桓的衙门班头仗势欺人,为非作歹。所收苛捐杂税,名目繁多,老百姓不堪重负,苦不堪言,民怨沸腾,怨声载道。
县域内的店铺店家纷纷控告,知县衙门派手下当街强抢民女,掳走供其淫乐。还有他们狐架虎威,以给皇上建造行宫为名加征税银。
?某日魁星楼正在营业,知县朱桓率领恶奴吴金德等人创了进来,那朱桓见店家丫鬟小琴长的水灵迷人,居然扑上前去强行拽入后院房中实施强暴。
一件件,一桩桩的恶行,令人发指。
看着洪武大帝眉头紧锁的样子,朱樉说道:“秉父皇,孩儿等查明,皇侄朱桓任全椒县二年内,擅自增加赋税,横征暴敛,非法敛财多达十五万贯,其衙门酷吏吴金德也聚敛钱财五万贯。朱桓,欺男霸女,奸淫掳掠,罪恶滔天,桩桩有证,件件俱实,按大明律法,都是活命难免,死罪难逃,皇上圣明,天下为公,不徇私情,孩儿等不敢不报,如实启奏。朱桓犯罪记录以及人证签名画押文案卷宗都已说明。”
洪武大帝愤愤不平的将一卷案棕甩在案上喊道:“咱早有训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案事关重大,不能耽搁,明日咱要亲自御审此案,不管是谁,触犯大明律法,定斩不饶。”
话落下以后,汤和,李文忠,平安,朱樉,朱橚,朱桢,朱雄英等人纷纷跪下喊道:“吾皇圣明。”
天色不早了,尤其是赶了一天的路不说,还遇到这样一件事情,众人早就累的疲惫不堪,很快就各自睡去。
翌日清晨,听闻今日御审朱恒案件的百姓们,早早的就来到衙门外等候着。
洪武大帝依旧是一身普普通通的衣服,昂首阔步来到衙门外,看着乌泱泱一大片百姓,内心中多了些愧疚,因为他看到许多的百姓在落泪。
不等洪武大帝开口说话,百姓们纷纷跪倒在地喊道:“草民等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求圣上给草民做主呀。”
:“求圣上杀了朱恒还草民一个公道。”
:“求圣上杀了朱恒,还草民妻儿老小一个公道。”
百姓们群情激奋,不断的呼喊着。
洪武大帝挥手以后,百姓吵闹的声音逐渐弱了几分,只听洪武大帝开口说道:“诸位乡亲,事情咱昨夜已经了解清楚了,朱恒擅自增加赋税,横征暴敛,非法敛财多达十五万贯,其衙门酷吏吴金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