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她是想斟酌一下,怎么说不离婚的理由才合适。
可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样,脑子一片乱。
微凉很想再问为什么?
一开始她就是弱者的姿态,跟他有这堵婚姻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无论结婚离婚,她只能顺从,就像是多日前,他说过的那话,游戏规则是强者制定的,弱者只能遵循规则。
显然为什么这话,她是再也问不出口的,他已经打算离婚了,再问一个理由又有什么意义呢?
微凉垂着脑袋,开始慢慢的冷静下来,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自己的裙子,没抬头,开口:“我的目的是达到了,可你呢?我们说好的,你是为了你家族的股份,我能这样过河拆桥?”
“我们结婚前,我爷爷已经立了遗嘱,我的目的算是变相的达到了。”
微凉不知道自己要再说些什么,或许是他的家里出现了变故,原本一年能够拿到的股份,现在轻松拿到了,比预期要快很多,所以有些迫不及待罢了。
明明拿到了股份,可为什么还要跟她结婚?
装腔作势的问她,跟夏之遇怎么办?不要在一个坏男人身上耗一辈子,可以了解了解他,说不定他就是那个合适的人。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来引诱她?
31岁的霍苏白,成熟男人,对女人无尽的温柔跟耐性的同时也非常恶劣,说起假话来跟真的似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对她在兴头上,所以说句好听的来展现自己的男性魅力,真恶心。
微凉觉得自己很傻,明明知道他对她从未用过一分真心,可还是一直在问自己,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现在知道了吧,因为他耍着人玩儿呗!
心里难受,因为被霍苏白耍,可没法甩他一巴掌,有些愤恨。
前一刻天堂,下一秒跌入地狱。
男人还真是不可靠呢。
攥着自己衣服的手指不小心抠着了自己的肉,疼的,她也不觉得了。
可婚,她不能离。
才领证几天就再离,她爸怎么想,一定很难受,家里的气氛好不容易有好转,不想因为她再陷入那乌云笼罩里。
“既然你是在询问我的意见,婚暂时先不离,就像最初说的,我们互不干涉,一年为限,期限到了,我们各自离婚,至于工作,我去k,我跟爸说过,婚后,我要跟你学习的,我不想让我爸有不好的想法。”微凉知道,自己应该立即跟他一拍两散,不该这样接受他的施舍。
可她必须要为家里打算,至少她爸那边,是有过她跟霍苏白婚姻一年为限这个事儿的。
“好。”他说,始终都没看她一眼。
微凉也没看他,继续:“至于英文老师的钱,我会自己付!”
“随你!”
微凉下了车,知道自己应该非常有骨气的挺直腰杆,跟他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
可霍苏白跟夏之遇始终有区别。
夏之遇是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霍苏白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们之间也没有感情,只谈交易。
微凉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霍教授教过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些事情她要忍,也要学习,变强,不受人桎梏。
可变强之前让人宰割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微凉觉得今天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就是没哭,在霍苏白面前无地自容了,却没有那么狼狈。
她不会再哭,再霍苏白面前,自己的眼泪不值钱,那自己就更不值钱!
苏苏是唐北送过来了,小跑着过来拉住她的手,微凉没事人一样,浅浅的笑了笑,一同进了单元楼。
……
课程一个半小时,八点结束。
微凉还是受到了影响有些不在状态的。
她们下了楼,唐北已经在等了,上了车,微凉也不想说话,考虑今天晚上是回家住还是跟着唐北回霍家。
回霍家,要怎么睡?
最后,她没折腾,死乞白赖的回霍家吧,什么情况到了再说吧。
8点40到霍家,霍爸霍妈散步回来,问她要不要喝水,跟以前一样的好。
没想到霍苏白也在的,路过书房的时候听到他的声音,用英文在交谈,不知道是打电话还是开视讯会议。
微凉洗了澡,换了衣服,听到敲门声,她打开门是唐北站在门外。
“下周一您开始正式去k集团上班,前三个月在行政部,下三个月在销售部,k集团的所有部门每三个月换一次,您要熟悉所有工作流程,可能很辛苦。”
微凉点头,她不怕辛苦。
比起辛苦,她更怕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
“谢谢你。”
“小夫人客气了。”唐北把有关的资料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