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没敢抬头看他,低头小声道:“实习生都是这些工作。”
她没告诉他,想要保研,就得服从学校安排的所有任务,今天她不仅要讲解,还要拿下一张签单。
“实习?”
陆晏辞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实习可以去我的公司,明天就去报道。”
温宁没打算忤逆他,顺着他的意思乖巧的点头,“好,谢谢小叔。”
陆晏辞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他一走,温宁立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摸了摸烫得发红的耳朵,真是危险!
这个陆晏辞,真的太难对付了。
刚才的话,也不知道他信了几分。
不过,信不信都没有关系,他那样高高在上又日理万机的人,哪有时间管她这样一个和陆家几乎没什么关系的透明人。
想到这里,她松了一口气。
简单的用过午餐,下午更忙了,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晚上。
晚餐时间,包厢内。
陆晏辞冷淡而又不失礼貌的应对着这些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的交际,一直到李楠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一直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一丝丝变化。
他放下酒杯,站起来说了声抱歉,便直接出了包厢。
李楠跟在他身后,低声道:“好像是学校安排的任务,温小姐要拿到许总的签单才有机会被保送研究生,许总拿这个做要挟,灌了温小姐不少酒,现在情况有些糟糕。”
陆晏辞脚步一顿,语气极冷:“什么许总?”
“就是许家的大公子许召南,华诚药业的董事,也是这次的投资方之一。”
陆晏辞眼神凌厉,“他算什么东西?”
说话间,到了一个包厢门口,李楠推开了门。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地上撒着不少酒和玻璃碎片,连下脚的地方也没有。
一片废墟中,许召南搂着温宁坐在沙发上,他手中的酒瓶明显晃的直照人眼睛。
他把酒瓶塞入温宁手中,笑容狰狞,“喝啊,喝了我就签。”
温宁小脸煞白,嘴唇却红得像滴血一样,那样子,一看就喝了不少,而且已经非常难受。
的确,她喝了起码一斤以上的白酒,这会已经开始看不清许召南的面容。
“许,许总,求你放过我们……”
许召南哈哈大笑,指着椅子上已经喝趴下的两个女生,“这两个是菜鸡,就你能喝,你不喝谁喝?你要是不喝,她们也完不成任务。”
他突然捏住温宁的下巴,恶狠狠的道:“你以为我没认出你吗?你叫温宁是吧,在夜色酒吧的时候我点了三瓶上百万的酒让你陪我,结果你当着那么多兄弟的面不给我面子,我现在还被人嘲笑泡不到一个酒吧妹。”
他啧了一声,“结果,竟然是北师大大学生,听说还是校花,装什么纯呢,不还是出来卖的吗?”
说着,他拿起酒瓶就把酒往温宁嘴里灌。
突然,他的手被人大力捏住了。
“哪里来的狗东西,也敢管小爷的事儿?”
许召南大怒,想要抽手,哪料那手却像铁钳子一样捏着他动弹不得。
许召周平时是蛮横霸道惯了的,哪受过这种气,顿时大骂:“滚开,老子废了你!”
他猛的抬头想要打人,却不料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矜贵无比的男人,神色冷淡,一双深邃的眸子带着凛冽的寒意,身上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压得许召南几乎不敢和他直视。
许召南愣了一下,头皮一炸,酒立马醒了三分,说话舌头都开始打结了:“小,小三爷……”
天杀的,是谁把这尊活阎王引到这里来的?
要知道,这京市的太子党也分三六九等,很明显,陆晏辞是这个圈子里金字塔顶端的那几个,而这个许召南,不过是刚刚够格入圈,他根本就惹不起陆晏辞。
关于陆晏辞的种种传闻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尤其是前几天,圈子里有个人在陆家说话放肆了点,竟然被陆晏辞直接砸破了脑袋,听说缝了三十多针,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而且,那人的老子莫名的被降了好几级,已经调出京市外任去了。
想到这些,许召南吓得舌头都挼不直了,他结结巴巴的道,“小,小,小三爷……什,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里来了?”
陆晏辞没说话,只是冷冰冰的看着他。
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许召南心里更是没底了,他身子哆嗦了一下,刚要说话,陆晏辞突然握住了他的五根手指,眯了眯眼,手上用力,啪啪几声脆响后,直接将他的五根指头给折断了。
许召南疼得闷叫一声,双眼翻白,生生就往地上栽。
但就是疼成这样,许召南也没敢大叫,只是忍着剧痛和冷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