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神医轻描淡写道:“只是一点小病,老夫又何必要骗她?”
说话间取出带在身上的银针。
“扎几针,再吃几副药就好了。”
姜妩和云初对视一眼,二人都不禁笑了出来。
随着面纱取下来,孙神医走上前去。
“姑娘这病有几日了吧?”
“是,已有至少五日了。这几日都服药消肿,当真是难受。”
姜妩说话间余光盯着他手里的银针。
随着银针刺入姜妩的脸上,一股刺痛感袭来。
疼的她顿时拧眉。
“只扎针时有些疼,姑娘且先忍忍。”
只要能医好这张脸,此时忍忍又何妨?
姜妩笑道:“神医只管医治,我能忍得住。”
云初也稍稍歪头看着那二人。
“姑娘这病实则不难医,只是赤云散作祟的缘故,才会肿起来。这皇城之中的郎中啊,胆小,不敢对姑娘施针。要不然姑娘这脸早就好了。”
孙神医说话间已然在姜妩脸上接连刺下八根银针。
直到直起腰,又笑了笑。
“一炷香后,取针即可。”
姜妩此刻脸上有银针在,也不敢说话,只能轻轻点头。
旋即孙神医就看向了云初。
“今日前来是要先给夫人针灸,明日老夫再来给夫人送药。”
拿着剩下的银针朝着云初走去。
姜妩一脸好奇,口齿不清的问:“夫人为何要针灸?难道也病了?”
正站在云初身边的夏燕看着云初比划。
她低声翻译:“夫人是为了治疗哑疾。”
“治疗哑疾?”
这竟然还能治疗吗?
姜妩还以为绝无可能治愈呢!
她惊讶之余也更好奇此人的哑疾,到底能不能治好。
正站在她身侧的菊涟小声嘟囔:“奴婢还以为哑疾是治不好了呢,难不成这还能治好?”
孙神医笑着解释:“夫人这哑疾是后天的。若是先天的,只怕就治不好了。”
闻言姜妩才恍然大悟,歪头盯着孙神医下针。
一时间,厅堂内都静的出奇。
两位夫人身上都带着银针。
此事传开,冯姨娘也赶了过来,才刚进门就看见了姜妩脸上的银针。
转头又瞧见云初脖颈上的银针。
“今日这是怎么了?怎的都扎针了?”
冯姨娘问话时眸光落在一旁的孙神医身上。
孙神医正品着茶,悠哉悠哉的,丝毫不担忧这二人针灸会出事。
气定神闲的模样,更是衬得他比寻常的郎中多了几分仙风道骨。
“都是一些小病,针灸过后就好了。”
杯子放下,孙神医从容应答。
冯姨娘轻轻拍了拍胸口,“没事就好,我还以为出了何事呢。”
对面院子,海棠见姜妩迟迟不曾回来。
特意去到门口查看。
远远地看见云初和姜妩身上都带着银针,眼眸一转,朝着浣衣院去了。
还没进去,就看见夏莲拿着衣裳赶去。
海棠歪着头看去。
夏莲?此人不是吕姨娘身边的丫鬟吗?
一想到那日云初给吕姨娘的补品,海棠快步走去。
“夏莲妹妹也在,今日真是巧了。”
进了浣衣院海棠就笑着喊道。
夏莲回头看她,干笑道:“是啊,来将吕姨娘的衣裳送来。”
许是知道海棠做的那些事,此刻夏莲更是不着痕迹挪了挪脚步,试图离她远点。
等郑嬷嬷将夏莲送来的衣裳清点完,夏莲便笑着冲她福了福身子。
“有劳郑嬷嬷了,明日我再来拿衣裳。”
“好。夏莲姑娘慢走。”
海棠正好从郑嬷嬷手中接过姜妩的衣裳,二人一并走了出去。
才刚出了浣衣院的小门,海棠便问:“夏莲姐姐来督公府多年了,以前你我二人不曾说过话,但如今我也被调来前院了,夏莲姐姐得空可以多来找我,坐在一起谈天说地也是好的。”
原以为夏莲再怎么着也会给些薄面。
却不料她猝然来了句:“不了,我家夫人经不起海棠妹妹算计,我也不是被算计的棋子。”
如今海棠在督公府的声誉都毁了。
夏莲唯恐避之不及。
又怎么可能会去找她?
海棠彻底愣了。
她是想算计吕姨娘,但都还没开始呢,怎么这夏莲就如此警惕?
“夏莲妹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不曾想过要算计吕姨娘。”海棠急忙辩解。
夏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