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墨江拿着画像前去找萧琛。
敲门后进入书房,正坐在桌案前的萧琛抬眼看他。
留意到他手中的画像是墨雪,萧琛便猜到他是要在皇城中大肆寻找墨雪。
“今日还是没能找到拓跋寅,总这么下去也不是法子,倒不如试试找墨雪。或许他们就是待在一起的,只要能找到墨雪,也就能找到拓跋寅了。”
说话间将画像放在他面前。
“这是属下画的,督公看看如何。”
萧琛看着画像上的女子,眉眼间没有戾气。
反倒是笑的明媚。
或许在墨江眼中,自家妹妹就是这样的模样。
萧琛嗯了声:“拿去让诏狱使找人,既是要找,就尽快。耽搁的久了只会更难找。”
“是。”
等墨江退出去,楚问正巧赶来。
进了书房,便警惕的将房门关上。
“督公,今日属下前去探望孙神医,遇到几人。总觉此事有些不对劲。”
楚问鲜少突然前来禀报事情。
除非是特殊情况!
萧琛疑惑,“有何不对劲的?”
闻言楚问陷入沉思,想了又想才开口:“今日那几人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四处打探事情。不过都是在问一块胎记,那几人腰间都挂着腰牌。属下看那腰牌,像是皇宫里的。”
“胎记?”
皇宫里派出来的人,却在四处问胎记。
难道是皇上在找什么人?
楚问又道:“属下听见那些人找的胎记,似乎是在后背,不知是何模样。但这些人既然是在找,想必是来头不小。”
“在何处遇见的那几人?”萧琛问。
“孙神医所在的客栈。”
萧琛抬手摁了摁眉心,沉思许久才道:“你带人去找那几人,不可打草惊蛇,查明他们到底是何人派去的,又是在找谁。”
“是。”
偏院中,姜妩望着对面的主院,眸光紧紧地盯着书房。
已经过去这些日子了,她都没有找到能禀报给圣上的消息。
再这么下去,过几日去宫里,到时候她只怕就不好交差了。
但萧琛时常在主院中,根本不往这边来。
她甚至没办法接近他。
照这么下去,不知道要何时才能从萧琛身上套出话来。
姜妩站在门口,心下不由得慌了。
再这么下去可是要出大事的!
“小姐看什么呢?”
菊涟走上前去,将披风披在她身上。
姜妩轻声叹气,“没什么,只是在想留在这府中,也是无趣。督公不来,我这个侧夫人做的也实在是没意思。”
说完转身慢慢朝着寝屋走去。
菊涟望着书房,小声抱怨:“小姐和督公都成亲这些日子了,即便督公是个阉人,可也该来小姐这屋子里一次。他一次都不来,此事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跟上姜妩的脚步,一并去了寝屋。
“要不……奴婢去请督公过来?”
姜妩眉头皱了下,正要落座,又缓缓起身。
这种事情去请萧琛,应当是无用的。
只怕还要让云初出面才行。
“我去见夫人,你随我一起。去了以后不可乱说话,否则我定不会留你在身边。”
菊涟点点头,“是。”
旋即主仆二人便一起去了云初的屋子。
经夏燕通禀,二人才进去。
“夫人可曾用过晚膳?”姜妩客气寒暄。
云初从桌案前站起身,去到姜妩身边落座。
已经吃过了,妹妹此时前来应当是有事吧?
“是有一事相求,不知夫人能否帮我。”
姜妩说着便叹了声气,一副无奈的模样。
云初还从不曾见过她如此。
妹妹有何事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帮忙,一定竭力帮妹妹。
姜妩偏头看向院内,低声道:“夫人也知道,我与督公成亲数日,他至今不曾去过我屋里。即便督公他……”
顿了下,嗓音也跟着刻意压低。
“即便督公他是个阉人,可府中其他姐妹都曾前去侍寝,偏偏就妹妹不曾有过。此事实在是让妹妹在这院中抬不起头。”
说到最后更是一脸幽怨。
“妹妹知道督公他不成,可哪怕是去妹妹那屋子里睡一晚也好。”
云初早已经愣了。
没想到姜妩来找她竟然是为了此事。
但圆房一事,她还真不好开口。
迟疑再三,云初还是冲着她比划。
此事我也不便与督公言说,即便说了他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