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琛挥手示意,墨江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二人,萧琛索性开门见山:“母亲可是南疆圣女?”
林华似是不惊讶他会问出这话。
慢慢坐在椅子上,望向站在门口的萧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萧琛听得出来,她还是不愿意直言。
否则也不会这般说。
“我不过是想要个答案,如此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萧琛回答的游刃有余。
但看着林华脸上的笑,却也明白她不会说的。
“南疆已经覆灭,我是谁都不重要。你只要护好初儿就好,别的不必管,也不必如此留意我这边的动静。”
可这等事又怎会不重要?
她若是南疆圣女,那些下蛊之人一旦知道她还活着,甚至曾生下一女,日后定会找到云初。
到时候真正危险的是云初!
但她是长辈,萧琛只好耐着性子问:“难道母亲觉得那些人不会找上初儿?”
“此事我自有法子。”林华说的坚定。
萧琛一时只觉哭笑不得。
他手下有诏狱使,对于不说实话的人,言行逼供也是常有的。
但那些刑罚却不能用在林华身上。
她不说,他也没法子,只能等楚问调查清楚回来复命。
这次萧琛不曾留在云家用膳,带着墨江骑马离开。
路上,墨江还在问:“督公问出什么了?”
“不曾问出任何事。”
但不曾问出来,却也猜出来了。
林华不出意外就是南疆圣女!
“那双瞳异色之人还找吗?”
萧琛思忖一瞬后点头:“找!尽早找出此人,如此倒是能将他带去审问一番!”
或许能从此人口中问出点他想要的答案。
“是。”
但这次却迟迟没能找到此人的蛛丝马迹,此人倒像是在皇城突然就消失了。直到五日后,萧琛带着云初入宫,也还是没能等来他的消息。
入宫后,萧琛便被圣上派人叫走了。
云初将提早备好的寿礼给了仪贵妃的贴身宫女,随后就被高公公找去了。
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在高公公找来时,云初倒也不觉得惊讶。
“督公夫人这几日如何?在府中日子过的可还算舒坦?”高公公客气寒暄。
云初微微颔首一笑。
托公公的福,臣妇在府中日子还算过得去。
说着便从衣袖中拿出萧琛给她的地契,双手奉上。
督公这处宅院闲着也是闲着,昨日臣妇同督公说了,有意将者宅院送给高公公。督公当即就答应了,今日臣妇入宫,特意将地契带上了。还望公公笑纳。
“这怎么能行?”高公公推拒。
云初却将地契又往前递了递,似是硬塞给他的。
臣妇能坐上督公夫人的位置,全是高公公帮忙。此事臣妇和督公都需得多谢高公公,只是公公在宫里也是吃过见过的,我等也不知该送什么,只能送些俗物罢了。高公公不嫌弃就好。
几句话比划的高公公喜上眉梢。
上次送银子,这次送地契。
他岂能不高兴?
地契慢慢收进了衣袖中,高公公却叹了口气。
“夫人如此大度,让咱家可如何是好啊。圣上那边说了,只给夫人一个月的时间。倘若这一个月内,夫人未能为圣上办件事,圣上就只好想法子将这督公夫人的位置,给旁人了。”
拿人手短,他自是也要透露点消息给云初。
云初倒似是早就料到会有此事。
督公夫人的位置来的太容易,相对的便是随时都可能换了她。
看来还是要下一剂猛药。
臣妇倒是不知能为圣上做何事?倘若能直言,臣妇定然在所不辞!
云初严肃比划着。
这等事圣上还不曾说,高公公自然也不能胡言乱语。
“督公夫人这些日子跟在督公身边,可曾打探出何事?”高公公试探询问。
云初装着沉思的模样。
良久才像是恍然大悟似的激动比划。
倒也有几件事,但不知是不是高公公想知道的事。前些日子,瑜城知府曾给督公送了五千两银子,此事是我看府中账簿看出来的。还有诏狱司中,曾有一人名唤殷渊,此人给了督公三千两白银,督公便命人将他放了。
这两件事都是萧琛让她告诉高公公的。
高公公听后不禁一惊,小声嘀咕:“真是没想到堂堂九千岁竟然也贪银子。”
但普天之下,哪个官员不贪呢?
屈指可数罢了!
但他还是将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