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琛走上前,于众目睽睽下揽住她的腰肢。
垂眸一笑尽显宠溺。
“初儿且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就连同她说话,也是众人从未见过的温柔。
云初本就是要借着此次宴席,演一出戏,让众人皆知督公宠她。
这倒是个难得的机会!
她一脸的不悦,故意瞪他,双手比划着。
还不是督公来迟了,倘若督公能早些来,初儿何至于被这些人污蔑?仁安王妃方才还说是我给小世子下毒,看样子,但凡督公再来迟一步,只怕王妃就要找人将初儿绑起来了!
这番抱怨看的萧琛当真是笑了出来。
活灵活现的演戏,但也颇有趣味。
“是是是,都是本公的错,是本公来迟了。本公给初儿赔个不是。”
厅堂内众人惊得合不拢嘴。
这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督公吗?
竟也有这一面!
但转而,萧琛看向仁安王妃十,面色顿时一冷。
“王妃既然说此次是初儿下的毒,可有证据?倘若王妃能拿出证据,今日本公必不会包庇初儿。但若是王妃拿不出证据,便是污蔑,本公倒是怀疑此事与王妃有关。”
仁安王妃被吓得面色煞白。
她急忙辩解:“此事怎会是我所为?我若谋害小世子,能有何好处?”
“初儿谋害小世子又有何好处?”萧琛脱口而出。
仁安王妃被问的哑口无言。
云初也恰在此时比划。
方才王妃说我嫉妒王爷老来得子,来日不能为督公生下一儿半女,才会心生妒意对小世子出手。
仁安王妃见她比划的这话急切道:“今日一事是误会,都是误会!方才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
但厅堂内的诸位都看得出来,萧琛的脸色黑到了极致。
“随口一说?”萧琛冷笑,“依本公看,王妃倒像是刻意将此事往初儿身上引。此次难保不是王妃所为,再借此机会陷害给初儿。”
三言两语便将所有矛头都引到了仁安王妃身上。
就连老王爷也不禁心生怀疑。
仁安王妃见众人都看向了她,慌得连说话都结巴,“不、不是!此事并非是我所为,我、这……”
一时间竟然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几息后,才蓦然挤出一句:“证据呢?”
萧琛不慌不忙道:“方才仁安王妃污蔑初儿时,可有证据?”
她能随意的污蔑云初,如今也遭到了反噬。
云初故意问。
王妃有意陷害我,才指使这丫鬟故意往我身上撞,如此才有了我盯着那些抓周礼的小玩意儿,等丫鬟将我指出来,王妃再恶意污蔑一番,此事我便再难说得清楚了,正好也能为表哥出口气。是吗?
皇城上下皆知,赵彦病了。
甚至还是为了督公的一个妾室病的。
如今仁安王妃真若是借此事要陷害云初,也并非不可能。
若非是知道实情,仁安王妃都险些信了!
“不!此事当真不是我所为!”看着周围投来的目光,她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百口莫辩。
老王爷见状只重重的叹口气。
低头看向身上扎了十几根银针的小世子。
老来得子,当真是跟心头肉一样。
他眼下也不想知道是何人下的毒了,只想为小世子解毒。
“今日一事,本王也说了,无论是何人下的毒,本王都不追究。只求下毒之人,念在本王老来得子的份上,念在小世子尚且年幼的份上,将解药拿出来。”
“只要能救小儿一命,下毒一事本王绝不追究!”
可怜天下父母心。
更有甚者低声劝仁安王妃。
“王爷都说了不追究,王妃还是速速将解药拿出来吧。”
“此事当真不是我下的毒!”仁安王妃急的额头直冒汗,“倘若当真是我下的毒,就叫我儿此生仕途不顺!”
胆敢拿赵彦的仕途发誓,众人才信他几分。
但却有人低声道:“赵世子的仕途,早就不顺了。”
得罪了萧琛,还怎么可能顺?
萧琛在听到仁安王妃发毒誓后,便料到此事不会是她所为。
幽深眸光看着被放在桌案上的孩子,眉目间不免多了几分心疼。
“小世子中了何毒?”
“夺命散。”
郎中恭恭敬敬回答。
萧琛望着那些银针,却不禁想到上次去淮江的路上,那些人给他下毒,他却并未毒发一事。
他记得清楚,那次似乎就是云初的血碰到了他的伤口。
才致使本该身中剧毒的他竟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