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琛并未急着否认,反倒笑的别有深意。
遇到这等事,只怕旁的女子都躲起来哭了。
她竟敢如此直白的问他。
“初儿信这话?”他倒是好奇她心中所想。
云初认真思索后,摇摇头。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督公如今待我极好,不像是将我当个玩意儿。至少眼下不是。
日后会不会如此,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萧琛眸底一暗,明白她还是不够信他。
但他也不急于一时,又问:“既如此,初儿又为何要问本公?”
云初没有片刻的犹豫,双手比划起来。
我只是觉得督公如此说,大抵是有别的原因。你我如今既是夫妇,我虽是妾室,但也理应问清楚。倘若有我能帮上忙的事,我也好为督公出一份力。
没料到她竟是如此想的!
萧琛眼底闪过欣赏之意,“本公还是头一次听到这话,不过此事你应当帮不上忙。”
督公不说,又怎知我帮不上忙呢?
云初急切的比划。
“圣上忌惮本公。凡是本公身边的人,只要本公多看两眼,免不了要被圣上派人详查。倘若能被圣上收为己用,本公身边的人,也就成圣上的眼线了。”
萧琛低哑着嗓音,三言两语将困境言明。
见云初似是震惊,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此事本公尚且没有万全之法,初儿就别想了。只是往后,本公在外少不得要说些违心之言,初儿若是听见,心中明白是假的就好。”
云初僵硬的点头。
萧琛松开她的脸颊站起身。
“今夜你早些歇息,本公还要去盯着点太子,免得群臣又与他饮酒。”
明日一早便要离开,今夜万不可再出事。
云初失神的看着他离开。
直到萧琛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下,她才骤然想起一招。
或许……将计就计也未尝不可!
当晚萧琛仍是不曾回到厢房。
直到天亮,太子一行人早早的收拾包袱细软,走大路赶赴皇城。
待那些人离开,墨江和云初才收拾包袱走小路回去。
来时云初便坐在马车内。
今日回去,便同墨江一起坐在马车外面的架子上,看着沿途风景,只觉神清气爽。
“墨雪一事,我代她同你致歉。日后你若有事,尽管吩咐我去做,只当是我欠了你的。”
墨江知道,只要云初一句话,萧琛定会为那晚的事重罚墨雪。
这次,云初放过墨雪一次。
他终究是欠了她的人情。
云初笑着比划起来。
那夜是你去的及时,墨雪才不曾伤了我。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过她这一次。
但若是还有下次,我定不会饶了她。
不过你也不必觉得是欠了我的,正好你救了我,此事只当是扯平了。
可她这么说,墨江却更是难受。
她如此通透,又素来不记仇,是世间难得的好姑娘。
可墨雪却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他不禁感叹:“督公能遇到你,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繁复马车行驶在小路上,二人有说有笑,目之所及是满山坡的花草,所过之处花草香萦绕周身。
而另一侧却是山崖!
虽不算太高,但却极为陡峭。
此时,一个正趴在山坡上的女子死死地盯着缓缓驶来的马车。
见墨江与云初言笑晏晏,墨雪冷嗤。
一个哑巴,嫁给督公还嫌不够,如今竟又勾引她兄长!
难怪兄长纵是帮着她。
原是如此!
手中袖箭瞄准骏马,可转瞬又将箭头对准了云初,墨雪双眸眯起。
直到马车越来越近,她找准时机摁下开关——
“咻!”
利箭射出,瞄准了云初。
墨江听到声音的刹那,下意识扽紧缰绳。
骏马起扬立起,利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在马腹上!
“嘶嘶嘶!”
嘶鸣声响彻,骏马受惊,前蹄落下的刹那,不要命的往前冲。
“不好,马受惊了!快跳车!”
然而墨江这话说迟了。
骏马直接带着马车朝着悬崖的一侧冲过去。
顷刻间,马车已脱离地面!
他正巧就在靠近悬崖的那侧坐着,眼见云初跳下马车力道不够,又猛地推她一把。
本就没机会跳下马车的他,这下更是彻底没了希望。
跟着马车一同坠落悬崖!
云初也因被他推了那一掌,才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