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琛又猛地灌了一大口汤药,以唇渡给她。
唇齿间弥漫着浓重的苦涩。
她喉咙下意识滚动,将苦涩的汤药咽下。
萧琛只觉苦涩消散后,唇间溢出淡淡地香甜。
他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肌肤,似贪恋一般狠狠咬了她一下。
昏昏沉沉的云初,似感知到痛楚,缓缓睁开眼眸,入目便瞧见他放大的俊脸,以及唇间尚未离开的柔软,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
云初瞳孔一震,下意识推开他。
萧琛没想到她会突然醒来,猝不及防地摔到榻边,眼里闪过一抹不自然地神色,转瞬即逝。
云初并未瞧见他的异样,她缩着身子,戒备地盯着他。
萧琛被她盯得不自在,解释道,“本公方才在给你喂药,你昏睡的沉,这药喝不进去,本公是为了你好。”
云初瞥了一眼搁置一旁空空的药碗,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她未语,依旧眸含警惕地盯着他。
他微微一动,她便往榻里缩了缩。
萧琛面色一沉,对她的举动尤为不悦。
别人是巴不得得到他的宠幸,她却唯恐避之不及。
“云初,你如此防备本公,可是为了给赵彦守身如玉?”
云初不置可否。
萧琛欺身靠近她,一把抓住云初的双手举过她的头顶,以手肘支撑着身子,一手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直视他的眸。
二人此刻的姿势在外人看来,尤为暧昧,可云初却觉一股无力与屈辱弥漫在心间。
她挣扎着想要摆脱他,却被他紧紧禁锢,动弹不得。
“本公告诉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你与赵彦绝无可能。”他的声音令她通体冰寒,身子止不住颤栗。
云初望着他,眼眶红润起来,她薄唇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来。
萧琛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在她香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得云初皱紧眉头,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愤愤地瞪着他。
萧琛察觉体内某处隐隐的躁动,松开了她。
他站起身来,回眸瞥了她一眼,警告道,“本公不想再听到你替赵彦说话,不然本公不介意杀了他。”
他说罢拂袖离去。
他此刻不宜与她共处,亦没有将她赶出他的卧房。
云初听得心惊不已,半坐在榻上低低啜泣,肩膀也随之抖动。
她整理一下情绪,方才从榻上起身,就见几名小厮提着水桶,一桶接一桶的准备洗澡水。
她走的近了些,依稀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
“督公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晚了还要冷水沐浴。”
“谁知道呢,赶紧做好份内之事,督公的事不是我们能够妄议的。”
……
“云初姑娘,这么晚了您怎么没有休息啊?”丫鬟的声音骤然传来。
云初被吓了一跳,回身看她。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丫鬟一眼便瞧见她嘴角的红肿,心下了然。
“既如此,奴婢便不打扰云初姑娘了。”她笑得意味深长,朝着她欠身一礼,方才离开。
云初无奈地扶额,看她的样子,定是又误会了什么。
她抿了抿唇,骤然感觉一阵刺痛,她抬手摸了摸唇瓣,以及肩膀。
萧琛是属狗的吗?惯会咬人。
她摇了摇头,回了她的屋子。
然而躺在榻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刚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不自觉地浮现萧琛的身影。
烦。
此刻同样睡不着的,亦有萧琛。
他泡在冰冷的水里,背靠在玉石堆砌的汤池旁,闭目平息。
“我们的督公,可是遇到难以自持的事或是人了?”墨江的声音蓦然传来。
萧琛睁开眼眸看了他一眼,“你不好好养伤,大晚上的过来干什么?”
“听说你今儿回来时就怒气冲冲的,这大半夜又独自跑来泡冷水,我自是要过来看看。”墨江坐在汤池旁边,看着他淡笑道。
“听说昨晚云初姑娘在你卧房留宿一夜,今儿也留在你的房里了,难不成你和她……”
“没有。”萧琛矢口否认。
“是没有,不过我看也快了。”墨江笑了笑。
“我可是听说了,今日你让楚问去抓药,又盯着下人熬药,还亲自喂给云初姑娘喝药。”
“你对她如此上心,你该不会喜欢她吧?”墨江兴致勃勃地问。
萧琛矢口否认,“没有,我怎么会喜欢她。”
“云初姑娘虽然家世不显赫,但她爹还活着的时候,为官清廉,是少有的清官。论相貌若与皇城的姑娘相比较,也算得上是沉鱼落雁,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