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中毒一事,便在府内传开,亦传到了周姨娘的耳中。
周姨娘欣喜过望,在屋里朗声大笑,“真是太好了!”
“石榴,你去探探,看她死了没有。”周姨娘吩咐道。
“是。”石榴应声,离开屋内,前去浣衣院。
此刻浣衣院内,云初佯装虚弱地躺在铺位上,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活计,进屋来瞧看她的情况。
郑嬷嬷听说此事,也过来查看。
毕竟她是在浣衣院中的毒,若真出了事,她们都有嫌疑。
海棠远远地瞧着她昏睡地模样,喜笑颜开。
云初,自有人想要你的命。
此刻主院内。
萧琛刚要离开主院,突然想到什么。
“墨雪。”
墨雪听着他语气不佳,心里一慌,走上前,欠身一礼,“督公。”
“抓药是你去抓的,云初喝了药后中毒,到底怎么回事?”萧琛眸若寒霜地看着她质问。
“奴婢不知怎么回事啊,奴婢抓了药回来,便交给别的丫鬟拿去煎熬了,这其中经手的不止一人。”墨雪佯装惶恐地模样,解释。
“督公是在怀疑奴婢吗?奴婢绝无此心。”墨雪说得诚恳。
萧琛对她的话并未全信,先有她将云初锁在狗屋里,未见得她不会下毒。
“墨雪,本公会查清楚此事,若有人敢在本公的眼皮子底下,下毒杀人,本公绝不轻饶。”萧琛声音冰寒,犹如腊月寒冬一般,听的人背脊发凉。
“就算是墨江,也保不住你。”萧琛目光幽深冰寒,似剐人的刀,看得墨雪脚底生寒。
“奴婢真不知怎么回事。”墨雪佯装茫然地摇头。
萧琛没再多言,拂袖离开,径直去了浣衣院。
“督公来了!”
有人瞧见萧琛前来,急呼一声。
郑嬷嬷带着众人前去院门口相迎。
云初亦听到萧琛前来的话。
她紧闭双眼,有些紧张地捏紧被子。
萧琛看也不看郑嬷嬷她们一眼,信步进了屋子,一眼便瞧见榻上的云初,走了过去。
他瞳孔一缩,周身气势凛然。
众人规规矩矩地伫立一旁,大气不敢喘一下。
萧琛望着云初许久没有别开目光。
云初察觉他炙热地目光,浑身不自在,又不敢贸然乱动。
“郑嬷嬷,云初回来之后,可有吃什么东西,或是接触什么奇怪的东西?”萧琛问。
“没有,唯独来个丫鬟说是您吩咐送来的汤药,之后云初就进屋了,她们外面突然听到摔破碗的声响,夏燕进屋一瞧,便说云初中毒了。”郑嬷嬷据实回答道。
萧琛压制着怒火,朝着外面张望一眼,“大夫怎么还未来?”
云初听着他的语气,心下茫然。
听着语气,倒是不像他所为?难不成催促大夫来,是为了看她究竟有没有中毒?
还是说下毒另有其人?
很快,大夫就赶了过来。
“来的这般迟,可是本公的督公府请不动你了?”萧琛语气不佳。
“草民不敢,草民惶恐。”大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慌地求饶。
云初更加坚定自己想法。
难道真的另有其人?
“看看她如何了?若有闪失唯你是问。”萧琛冷冷地说道。
“是是是,草民一定竭尽所能。”大夫连连应声,抬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给云初把脉。
萧琛望着云初,面上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内心难安。
大夫反反复复把脉,都未见她的脉象有中毒的痕迹。
他迟疑许久,久久未有答复。
萧琛凝眉问,“如何?”
“姑娘的脉很奇怪。”大夫拿捏不准,“前去传唤草民的人说姑娘中了毒,可她的脉象并无中毒的痕迹。”
萧琛诧异地挑眉,倏地瞧见藏在暗处枯败的盆栽,隐隐猜测到缘由。
“你可以肯定她并无大碍?”他又问。
“是。”大夫笃定地说道。
萧琛摆了摆手示意。
大夫行礼后离开。
在场的众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萧琛摆手,“你们都出去,夏燕留下。”
众人不敢耽搁分毫,纷纷离开屋内,唯独夏燕离去。
其他人不约而同地看了夏燕一眼,暗暗替她捏了一把汗。
屋内仅剩下,云初,夏燕,萧琛三人。
萧琛打量夏燕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夏燕看了看云初,犹豫着是否开口。
“本公在问你话,你是哑巴吗?”萧琛冷声呵责。
“奴婢不敢。”夏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