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烧死了?
夏静月呆呆地坐着,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
若说楚美人的症状重一些,发烧了没熬过去还说得通,可许美人,她把过她的脉相,怎么也不至于发个烧就没了。
又不是什么急症,怎么可能才过半夜就死了?
韩潇拉起被子给夏静月盖实,说:“估计是宫里的腌臜事,你也别管这么多,反正与你无关。”
话虽如此,可白天还好好的两个人,就莫名其妙地没了,夏静月一时之间难以消化这个事实。“能查到是怎么死的吗?”
韩潇摇了摇头,后宫一直是被他忽视的一环,即使现在重视起来,也不可能去关注一个小小的美人。他这么晚过来,就是派出了所有人马去查其中会不会牵涉到夏静月的事,一旦查明与夏静月无关,他就立即收手了。
“明天你去请病休,还有五天的时间就放年休了,今年就不要进宫了。”为了保险起见,韩潇不让夏静月再进宫,以免沾上什么麻烦。
刚受了寒,再请个伤寒假,非常正常。
夏静月立即答应了,两位美人的死让她深深地感觉到在阴谋之下,人命的廉价。
她猛然想到那个领扣,从桌上拿了过来,递给韩潇:“你看看这个东西。”
“这是什么?”韩潇拿在手心看了几眼,并无特别之处。
“这是我救了许美人上来时,她偷偷塞到我袖口的,会不会跟她的死有关?”想及那时候许美人的反应,没有丝毫得救后的喜悦,反而冷静得不可思议。“你说,会不会是她把楚美人推下水的?”
“不是。”韩潇回答道:“梅花坞那边有人看到了,是楚美人推许美人下水的,许美人在落水前抓了楚美人一起掉到湖里。”
梅花坞的梅花开了,今天的天气又比前些天好许多,宫中的嫔妃闷了这么久,难得好天气都过去那边赏梅。梅花坞的人多,地势高,离那片湖也不远,站在梅花坞,的确能清楚地看到湖边的情形。
“难道这个领扣是楚美人的?”夏静月问道。
但问题又来了,许美人明知是楚美人推她的,为何被救上来时不把真相说出来,反而偷偷给她塞领扣?
韩潇显然也想不通其中的缘故,将领扣收了,说:“领扣的事我回去让人去查,你莫管这事,就当不知道这枚领扣的事。”
事情交给韩潇后,夏静月就彻底放手不管了。只是看到他疲惫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这些天干什么去了,怎么忙得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曾经跟我出征过的一位将军死了。”
“怎么死的。”
“从马上摔下来死的。”
夏静月愕然:“马?”
身为一名将军,怎么可能从马上摔下来给摔死了?
韩潇地揉着她的头丝,“我也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些天你都在查他的死因?”
“嗯。死得太蹊跷,偏偏又找不到任何证据,还有上一个月,一位老元帅突然旧疾复发去逝了。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内,突然死了两个打仗极为出色的将领,不由得我不多想。这些天除了查那位将军的死因,我又回去细想了老元帅的死因,但一点证据都没有。”
仿佛真是意外而亡,意外得那么巧合,意外得无迹可寻。
第二天,夏静月鼻寒又重了些。老太太听说夏静月病了,连忙过来问,夏静月只说是天天进宫受的寒,不曾说起其他的。
夏哲翰得知了夏静月在宫里救了人的事,不过以他的能耐没能知道所有具体的事情,只以为夏静月救了两位美人上来时,她们就不行了。
因此,听到下人说夏静月生病的事,夏哲翰过来看了一下就离开了,去上衙时给夏静月请了病休。
夏静月生病,最关心她的除了老太太,就数两位表哥了。
刘益和刘禾用早膳时,听到丫鬟说起夏静月生病了,两人连饭也顾不上吃,匆匆就往松鹤堂去。
两人走得太过焦急,在路上险些撞到了来园子消食的夏世博。
夏世博破口大骂道:“乡巴佬,你们瞎了吗?没看见爷吗?”
刘益与刘禾互视一眼,双方眼中都透着冷意。
因姑姑的死,兄弟俩对梅氏以及她的孩子都没有好印象,若不是看在夏静月的份上,他们连夏府一步都不会踏进来。
刘禾上前一把抓着夏世博的后领,将他跟提小鸡一样提了起来,提到与他面对面的位置。“小子,你爹也是个乡巴佬,你就是个小乡巴佬。小乡巴佬,你说清楚了,你是谁的爷?”
“放、放开我!”夏世博的领子被提得勒着脖子,呼吸不畅,脸渐渐地被涨红起来,一双圆圆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刘禾。
刘益拍了拍刘禾的肩膀,说:“别理他一个小破孩,咱们去看静月表妹。”
“这一次就放过你,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