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我和付元山,自然是乐见其成。
因为这样,可以一下子就跟这疯狗达成合作。
反手过来替疯狗除掉刀子,也不是没可能。
然而,二分之一的机会。
看似五五开,可真的就是五五开?
我和付元山,其实谁也不敢赌。
所以,我依旧选择了沉默,只是看着疯狗,我想看他到底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见我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疯狗抬起手挠了挠脑袋,又表现出了一副好像立马要翻脸、要发疯的神色。
可他最终忍了下来。
“怎么不信我?”
“呵呵,实话告诉你们,这几年,老子早特么忍够了、受够了!”
“那刀子,就那刀子,这几年去我那赌石档口搅和了多少次了!”
“每天特么都去!”
“要是没有这刀子搅和,老子那赌石档口,早特么发了财了!”
说这话的时候,疯狗是气急败坏的,一字一句,都透着一股压抑许久的愤怒,或者说是杀意,毫不遮掩的杀意。
可在这一层杀意背后,却还藏着一丝更深的愤怒,只不过那愤怒,不是对刀子的。
“我告诉你,就是因为那王驴子,就是他一直压着、明着暗着帮拿刀子!”
“
不然老子早特么弄死丫的了!”
“狗日的王驴子不就是担心我那赌石档口的生意做大了,会取代他的位置?”
说到这儿的时候,疯狗笑了,笑的很冷,也很愤怒。
他说的这些话合情合理、压根没有任何一点逻辑上的漏洞。
疯狗那赌石档口,规模不小,可生意真不算好。
刀子呢,也不是一次两次,去他那找茬闹事了。
试想一下,有刀子这么个凶名赫赫、杀人如麻的魔头往哪儿一座,但凡是听说过刀子这名字的人,还敢去疯狗那赌石档口赌石?还敢去谈买卖?
所以,刀子挡了疯狗的财路,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疯狗手底下,跟他一条心的人不少。
刀子呢,好像就是孤身一人。
要是没王驴子拦着,没王驴子给刀子撑腰。
疯狗真能弄死刀子。
毕竟刀子在怎么狠、也不过是一个人、一双手一把刀而已。
疯狗就不一样了。
然而,就算疯狗说的是事实,我敢去赌这二分之一的可能性?
我不敢,所以我侧过头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付元山。
付元山没说话,只是不着痕迹的冲我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我别松开,至少现在不能松口。
“疯狗哥,这你不是
我们要跟刀子哥合伙,跟您过不去。”
“实在是因为我和付大哥,欠了刀子哥一个人情,答应替他办一件事。”
“我这没啥别的本事,就会赌石。”
“刀子哥就让我帮他赌石,我原以为,就是去帮着选几个翡翠原石罢了。”
“等到了地方,我才知道那是疯狗哥您的赌石档口啊。”
“我这……这真是啥都不知道。”
这话,不是假话,不过要说我和付元山,真一点预感都没有,那也是假话。
我这么说,只是在搪塞疯狗。
因为我和付元山,不确定,他是真的对王驴子怨恨已久,还是在试探我们。
“不知者不罪是吧?”
“疯狗哥,那个我冒昧问一句,您跟刀子哥,到底咋回事?”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这刀子跟疯狗,是王驴子的左膀右臂。
这么多年,塔寨村里头,可没有他两不和睦的传闻,而且他两好像也没什么冲突。
那这刀子跟疯狗,到底因为什么事,结了怨,还能有这么大的仇恨。
当然,我也没指望疯狗能告诉我。
然而,我又一次大跌眼镜了。
疯狗说了,没有一点犹豫的就说了。
“还能因为啥,妈的不就是个女人!”
“老子也
不知道那是他刀子要的女人!”
“你说不就是个女人,没了就没了呗,老子赔他十个、一百个!”
“可刀子那孙子,就跟特么有病似的,几年了,就为这点破事,死咬着老子不撒嘴!”
“还有王驴子那孙子,他不就怕我弄死了刀子,他地位不稳?”
“妈的!”
说到这儿的时候,疯狗一直在抓脑袋、像是又要发疯了似的。
关于刀子和疯狗之间到底因何结仇,我和付元山,其实也有各自的猜测。
可没想到,竟然是因为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