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黑木先生带路。”
黑木看了我一眼后,没有在跟我继续争论下去。
而是转身朝着军营外走去,我也跟了上去。
这会我想跑,没机会。
只能硬着头皮,摸着石头过河了。
离开军营,路过那些还没有明确表态愿意投向察木的参赛者和观战代表们被软禁的营帐的时候。
我看到了付元山和图卡,他两也看到了我。
四目相对的时候,付元山冲我笑了一下。
那笑容咋说,很古怪。
让我心里头有一种毛毛的感觉。
那一刻,我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付元山本来从头到尾就都是李赛琳的人。
李赛琳让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帮付元山拿下这一次掌眼大会前十的名额。
包括付元山在第二轮比赛的时候,带我去了鬼市,意外得知了阮小五这个黑石场上,那条新矿脉剩余部分藏在那个山谷里的这些事儿。
所有的一切,都是李赛琳提早安排好的。
她做这一切,表面上看,是为了逼着我,去争那前十的名额。
实际上,是李赛琳早就知道察木一直野心勃勃,一直有想要反水背叛李森的念头,只是没有合适时机而已。
所以李赛琳这是利用我,送给了察木一个合适的时机。
因为只有察木反水背叛李森,背后给李森那么一刀。
李森才会势力大打折扣。
虽然局面更乱了,可李赛琳也就有了乱中取胜的机会。
这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而且现在,我还顺理成章,被急缺人手的察木收入麾下。
成了李赛琳安插在察木身边的一颗雷子。
包括付元山他们,我想很快,也会水到渠成的归顺到了察木麾下。
成为李赛琳安插在察木身边的雷子。
等到我们这些雷子爆炸开的时候,察木可能也就是美梦破碎的时候。
我心里头震惊的无以复加,可这会我能说出去?
这些事儿,一旦泄露出去一个字。
察木一定会毫不迟疑的杀了我。
即便我不是心甘情愿给李赛琳做雷子。
为了绝对的安全,为了自己的雄图霸业,不会胎死腹中,察木也绝对是会毫不迟疑的杀了我。
不动声色跟着黑木到了营帐外,哪儿早有一辆军绿色的越野吉普车等候多时了。
还有另外一辆军绿色卡车也等候多时。
旁边,站着一整个小队的佤邦军。
一个个都荷枪实弹,神情冷峻,一看就是绝对的精锐。
“上车!”
到了那儿后,黑木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让我上车。
我也没客气,直接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开车的呢,是黑木的一个手下,三十多岁的一个中年男人,脸上一
条刀疤,看着就挺凶悍。
我和黑木坐在后排,那一整支佤邦军精锐小队,则是跟在后面。
从阮小五这黑石场,到那座山谷。
有一条山路。
可那条山路格外的崎岖难走。
一路上车子是格外的颠簸,足足忍受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到了那片山谷。
这时候,那片山谷里,察木已经调遣了整整三个小队的精锐佤邦军来此驻守。
山谷入口处,明哨暗哨不下十余处。
进出都需要层层盘查。
山谷内,已经搭建起来好几排建议的木板房和一些帐篷。
三三一组,好几组佤邦军在来来回回的巡视。
不远处,有二十多个衣衫褴褛的捡石人,也被抓了起来,全部关在了这儿。
显然,察木是担心他现在封锁这个山谷的消息,被这些捡石人给泄露出去。
所以一早就让黑木,把这周围所有的捡石人都给抓了起来。
至于这些捡石人现在为什么没被杀人灭口。
很简单,不久以后,大力开采这条新矿脉时,察木也需要大量的矿工。
这些捡石人,本就是靠着在山林里这些废弃黑石场里,翻捡翡翠原石过日子的。
算得上经验十足的矿工了。
只可惜,被逼着做矿工,不见得就比被杀人灭口来的舒服。
有句话叫做生不如死。
如果
要把这边的所有人都分一个三六九等的话,我想矿工一定是最低等的,比牲畜还不如。
我见过太多人命贱如草的列子了。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所以我压根就没有办法,也没有资格去同情那些挖石人。
在这边,只有一种法则,就是丛林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