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左轮配枪,死死的顶在了我的脑袋上,一双眯起来的眼睛同样是死死的盯着我,眼神里闪烁着饿狼一般穷凶极恶的神色。
仿佛下一秒钟,他随时都会扣动扳机,要了我的命一样。
察木说的那些话,看似是在讨价还价,可其实字里行间一丝一毫讨价还价的味道都没有。
完全就是命令一般的口吻,或者说是威胁。
命令一般的口吻,配上那一身,骤然间爆发出来的杀气,此时此刻的察木,似乎才是那个让整个塔秘地区,都闻风丧胆的佤邦将军、佤邦杀神。
我一颗心也是在扑通扑通的狂跳个不停,后脊背冷汗一个劲的往下滚落着,又刺又痒的感觉,说不出的折磨。
那一瞬间,我真有一种想要立马就跪地求饶的冲动。
可这几年来无数次从鬼门关前不断徘徊的经验和教训,一直在提醒着我。
如果我这个时候选择求饶的话,那么我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
因为我求饶,就必须说出那条新矿脉的剩余部分在那儿。
虽然察木说了会绕我一条命,可他的话能信几分?
七分?八分?亦或者是三分,甚至于一分都不能够信呢?
毕竟新矿脉剩余部分藏在什么地方这件事,可以说直接关系到李森、关系到整个佤邦能否更进一步,
彻底成为塔秘地区唯一霸主的大事。
而死人,永远是最可靠,最能保守秘密的。
所以,这个时候,我绝对不能够认怂。
继续谈下去,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争取活命的机会。
“呵呵,察木将军,我说了,我是来谈买卖的!”
“您可以绕我一条命,可如果我拿不到这一次掌眼大会,前十的名额的话,李赛琳也一样不会放过我。”
“我呢,就是个小角色,唯一的奢求,就是安安稳稳的活下去,仅此而已!”
“所以,我斗胆,想跟您要一个掌眼大会前十的名额。”
“这掌眼大会前十的名额固然珍贵、重要,可我觉得,跟阮小五这黑石场上那条新矿脉剩余部分比起来,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察木将军,您不也说了,阮小五这黑石场上那条新矿脉,就是金山银山!”
“区区一个名额,跟一座金山银山,可没得比啊!”
我被察木用左轮配枪盯着脑袋,这会只能歪着头,看着察木,尽可能强压着心里头的惶恐和不安,语气平静的跟察木说着。
砰……
我刚说完,脑袋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
察木没有开枪打死我。
他也不可能现在就开枪打死我。
在没有问出那条新矿脉剩余部分在什么地方的时候。
他绝对不可能打死我,也不敢打死我。
因为这会知道这事的,可不单单是我一个,还有卡蒙。
一旦直接打死我,坏了这买卖,这事传到李森耳朵,他察木也没办法跟李森交代。
察木呢,是用那左轮配枪的枪柄,重重的一下子砸在了我的脑袋上。
虽然那一下子不至于要了我的命。
可结结实实的一下子,也瞬间让我只感觉大脑翁的一声,就陷入了一片的空白。
紧跟着,我就只感觉一阵很温热的感觉,从额头上慢慢流淌了下来。
鲜血流淌到了眼睛里是什么感觉?
又涩眼睛、又辣眼睛,视线看到的东西,在那一刻,也全部变成了一片的殷红。
我大脑嗡嗡作响,身体也感觉有一些不受控制了。
踉跄着倒退了几步以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扑通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察木呢,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我。
一个箭步冲过来,重重一脚就踩在了我的脑袋上。
把刚刚才想要挣扎着爬起身的我,又一次重重的踩的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我经历过无数次的生与死,也无数次跟人生死搏斗过。
可不要说这会整个黑石场里,全都是精锐的佤邦军在驻守。
察木想要弄死我,只需要一声令下,立马就会有几十个佤邦军冲进来,
把我乱枪打死,把我五马分尸,都只是察木一句话的事。
就单单只是被整个塔秘地区奉为杀神的察木,就不是我能够轻易对付得了的。
单打独斗,也没机会。
“小子,你是第一个敢这么本将军说话的人!”
“现在,立马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我还可以大发善心,饶了你这一条狗命!”
“要不然,我现在可以立马就要了你这一条狗命!”
我被察木踩在脚底下,动弹不得,我也没想过挣扎。
即便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