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明白这些弯弯绕以后,我也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后脊背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我以为,只要我做的足够小心、足够细致,就能凭自己的谋略,在李赛琳这女人手底下谋一条活路。
可现在看来,显然还是我低估了李赛琳这女人的算计。
从一开始,我就已经被这女人给算计的明明白白。
甚至于,这一刻,我只感觉,现在我所猜到的一切,都只是李赛琳这女人所有算计当中的冰山一角罢了。
“怎么兄弟?”
“阮东那小子跟你说啥了?”
“他就是你的手下败将罢了,不用在意他的话。”
“等会就到你上台了,拿出实力来,只要兄弟你赢了鬼眼。”
“今晚就真的名利双收了!”
见我和阮东说了几句话以后,脸上的神色就变得不太对劲了起来。
付元山一边试探着我的话,一边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着我。
我何尝不知道,等会在擂台挑战赛上,只要赢了鬼眼。
我就名利双收了。
甚至于可以说,这一场和鬼眼之间的擂台挑战赛,其实对于我来说,就相当于是明天南岗珠宝公司掌眼大会的第三轮比赛。
“没事。”
“刚刚阮东那孙子跟我说,他输给鬼眼心服口服,技不如人。”
“可这并不代表,他输给我,就是技不如人。”
“昨天晚上,我在擂台上赢了他,只是因为我走好运罢了。”
“他还约我,等以后有机会,在赌一场呢。”
当你说了一个谎话以后,就需要用无数个谎话来圆。
时间久了,你就会渐渐发现,你似乎都快要忘记了怎么去说真话了。
我的谎言,没有能够完全让付元山打消对我的狐疑,可也算是让他没法继续追问下去了。
“妈的!”
“连输两场,丢人丢到了姥姥家的玩意,还嚣张。”
“兄弟,你都犯不着跟那孙子计较。”
“等会到擂台上,赢了鬼眼,让所有人看看。”
“你赢阮东那一场,究竟是运气好还是实力强。”
“我今天晚上带的钱不多,算上之前在外围盘口上赢的,也有小几十万!”
“等会哥哥全押你赢,给你助威!”
要说心眼和谋略的话,或许付元山这老狐狸,跟李赛琳那女人完全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可要说收买人心的话,付元山还是跟李赛琳有的一拼。
不同的是,李赛琳收买人心直来直去,你给我利用摆布,我就给你你想要得到的一切。
付元山这老狐狸,则是更喜欢打感情牌。
“付大哥,你就这么相信兄弟能赢鬼眼
?”
“这鬼眼可不是浪得虚名。”
“您也算是赌石的行家了,就冲鬼眼刚刚赌的那一块石头,想必您应该也看得出来,这家伙有多少斤两吧?”
上一场擂台挑战赛,阮东对上鬼眼。
结果阮东赌出了正高冰玻璃种、无裂的满料翡翠来。
所有人都以为,鬼眼想要赢下比赛,除非能赌出帝王种翡翠来。
可鬼眼却找到了第二条路,那就是在同为正高冰玻璃种无裂满料的基础上,去赌飘色。
帝王种之所以价值千金,就是因为那是多少赌石客,一辈子都想要一刀赌出来的稀罕玩意。
飘色虽然也很赌涨,可相比起赌帝王种来说,无疑概率要大的多。
赌石,赌石说是赌,最后也绕不开运气。
可你要想胜率高,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依旧是尽可能去选择更稳妥的翡翠原石以及更稳妥的解石手法。
“兄弟,你这话倒是不假。”
“鬼眼这家伙,算上今晚,我看过他两次赌石。”
“的确不算浪得虚名。”
“尤其是刚刚那一场,所有人都以为他要赌帝王种,可他其实是赌飘色。”
“而且下刀的位置选择的极其刁钻,却又恰到好处。”
“一刀定胜负。”
都是明白人,没必要为了所谓的感情牌,揣着明白装
糊涂,那样反而是落了下乘。
所以这会付元山也没刻意去贬低鬼眼,转过来抬高我。
“不过兄弟,你的赌石技术哥哥我也是见过的。”
“哥哥可不觉得,你的赌石技术和眼力,就比鬼眼差多少。”
“你上了台,鹿死谁手可尚未可知。”
“反正,做哥哥的肯定力挺你到底!”
我和付元山正说话的时候,冯老二带着几个地下赌石场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