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
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我的心脏都忍不住狂跳了一下。
心里头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
说不出是期待故人相见,还是害怕在和老黑在掌眼大会里撞见。
老黑的赌石技术和眼力,我不止一次领教过。
虽说之前同在李赛琳麾下效力的时候,我和老黑赌斗过一次,结果是我赢了。
可那一次,其实压根就不能算是我赢了老黑,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乃猜替我赢了老黑。
真正让我心里头觉得不安的,还单单只是老黑那炉火纯青的赌石技术,以及他那如疯如魔,轻则和人赌斗论输赢,重则和人赌手赌脚,甚至于赌命的玩法。
更让我心里头感到不安的,还是老黑为何也出现在了这掌眼大会参赛者的名单当中。
当初李赛琳需要一枚棋子,一枚牺牲自己来替其他人铺路的棋子。
在老黑和我之前,李赛琳选择了我,所以她安排了乃猜,帮我赢了老黑。
让我短时间内,声名大噪,风头一时无二。
可李赛琳何尝不知道老黑的赌石技术和眼力,其实远在我之上。
换句话来说,李赛琳其实会重用老黑。
到帕卡的赌石大赛结束之前,李赛琳也的确重用了老黑。
而老黑那人,我不敢说他
忠心耿耿,可如果谁能让他一直跟人赌石、赌斗,他绝对会死心塌地,因为对于老黑来说,这世界上唯一能引起他兴趣的,恐怕就只有赌石这两个字了。
李赛琳如此善于琢磨人心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老黑这种人物,她也不会放过。
可现在老黑却出现在了掌眼大会参赛者名单里头。
岂不是说明,老黑已经脱离了李赛林,他也并没有投效李森。
那老黑会不会知道李赛琳的下落呢?
又或者说,也许老黑出现在这一次南岗珠宝公司举办的掌眼大会的名单里头。
其实就是李赛琳暗中安排的一步棋呢?
我在塔寨村打听到了李赛琳的下落不假。
可也只是一句李赛琳很可能藏身在清远的一处寺庙里。
而清远那一片,都属于大军阀波刚的势力范围。
李赛琳如果真的藏身在清远,以这女人的行事风格来看,她绝对不是无意为之。
恐怕藏身清远,就是为了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老黑的出现,也许就是一种讯号。
见我拿着那一份南岗珠宝公司的参赛者名单看的愣愣出神,时而眉头紧皱、时而神色复杂。
付元山河图卡也是忍不住皱着眉头,神色古怪的看向了我。
图卡
更是直接伸手,从我手里把那一份南岗珠宝公司掌眼大会的参赛者名单抢了回去。
“老黑?”
他一看我刚刚一直盯着老黑这个人的资料看的神色复杂,也是忍不住侧头盯住了我。
付元山看了我一眼后,便是把视线移向了图卡,追问了一句:“图卡,这老黑什么来头?”
图卡弄来的那一份南岗珠宝公司掌眼大会参赛者名单里头,关于老黑的资料并不多。
“付老大,这老黑我也不太清楚什么来头。”
“只是听说这人以前是跟着佤邦大小姐李赛琳的,而且这人出了名的好赌。”
“他就跟一个疯子一样,跟人赌石,不是赌手就是赌脚的!”
“这家伙,绝对算是这一次南岗珠宝公司掌眼大会所有参赛者里头,需要注意的一个劲敌!”
图卡开口回答了付元山的问题,付元山则是看着我问了一句:“兄弟,看样子你和这老黑是老熟人啊?”
付元山一伙人并不知道,其实我也算是李赛琳麾下做事的。
老黑的出现,也许就是李赛琳卷土重来的一种讯号。
不过到底是不是,也许只有等真正和老黑碰面以后,才能有答案了。
不过眼下,我是绝对不能够让付元山一伙人知道我和老黑之间的
关系。
不然付元山一伙人,未必就不会对我在起疑心。
虽说现在李赛琳败给李森,丢掉了佤邦掌舵人的宝座不假。
可说一千、道一万,李赛琳始终还是佤邦的大小姐,体内留着佤邦的血。
南岗珠宝公司是佤邦最大的一刻摇钱树。
有朝一日,李赛琳真的卷土重来的话,南岗珠宝公司自然也是李赛琳的东西。
付元山他们一伙人,图谋南岗珠宝公司那批价值超过十个亿的翡翠料子。
可不就是从佤邦嘴里抢吃的?
从某种角度来说,李赛琳也是他们的对头。
“这老黑我和他对赌过一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