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军开口想要反抗,被我眼疾手快一把给拦了下来。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只要你们确保我这兄弟一根汗毛不少,什么狗屁掌眼大会,我一定闹个天翻地覆!”
“哈哈哈,兄弟爽快!”
付元山哈哈大笑了起来,还亲自给我倒了一杯酒。
那瘦高个男人和那狗熊一样壮实的男人则是压根就没正眼看过我和田小军一眼,在他们眼里,我和田小军只是付元山找来的工具人而已,都算不上他们的帮手,压根没资格跟他们平起平坐。
端起酒杯,仰头带着一股怒意一饮而尽后,我抬起手擦了一下嘴角问了一句。
“宜早不宜迟,既然咱们说定了,那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动手?”
既然没得选,只能从九死一生当中博取一线生机,那自然是越早越好,拖得久了,节外生枝,天知道付元山这伙亡命之徒,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哈哈兄弟别心急,我几个兄弟在塔秘那边安排好了,立马就动手。”
“这两天,就委屈两位在这塔寨先住着。”
“这环境简陋点,可我保证一定好吃好喝招待两位。”
我点了点头,没在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闷酒,田小军坐在我身旁,也没说话,只是一直很愧疚自责的看着我。
酒足饭饱后,付
元山的确给我和田小军安排了一个住处。
说是让我和田小军好好休息,其实就是变相的把我和田小军给软禁了起来,门前门后都安排了人看着。
我和田小军就算是想跑,都没机会,恐怕前脚刚跑出这破屋子,后脚就会被几条冲锋枪给打成马蜂窝。
我躺在那又冷又硬的破木板床上,皱着眉头看着屋顶,想着卧佛寺掌眼大会的事。
虽然付元山嘴上说的好听,可想在那掌眼大会里脱颖而出,成功混入南岗珠宝公司谈何容易。
恐怕到时候会是一场恶战,付元山也一定会安排人在暗处盯着。
一旦我输了,到时候我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能活下来,可田小军必死无疑。
这事儿我是越想越觉得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赌石这玩意,神仙难断寸玉,那有什么办法能确保稳操胜券的。
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田小军则是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样,不断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着步。
“不行,哥我想清楚了。”
“你去南岗珠宝公司做内应,这事太危险了,弄不好死无葬身之地。”
“咱们现在也不可能逃出这塔寨村。”
“这事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怪我没听你的叮嘱,才惹出的麻烦。”
“这样,等回头到了塔秘,你参加掌眼大会的时候,
找到机会就跑,别管我这边。”
“我回头再想办法自己逃跑,要是能逃出去,咱们在汇合。”
田小军紧握着拳头,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似的,走到了床边,蹲在地上抓着我的手,一本正经的说着。
的确,如果我不管田小军的死活,在去塔秘参加掌眼大会的时候,我不是没机会逃出虎穴。
可我真的能不去管田小军的死活?
付元山之所以帮我们,选中我来给他们做这个内应。
不就是因为笃定我和田小军兄弟情深,我不会扔下田小军不管,田小军也不会扔下我不管?
“行了,你小子别说傻话了,是我把你带到这边来的,我就得毫发无损的把你带回去。”
“再说了,你一直管我叫哥,这做哥哥的,哪能扔下弟弟不管弟弟的死活?”
“可是哥,这么耗下去,说不定咱们都得……”
“好了好了,凡事别想的这么绝望,你忘了南岗珠宝公司是佤邦的产业,咱们这次冒险过来,不就是冲着佤邦、冲着李赛林来的?”
“没准这也是个机会呢!”
也许这一次真的是我们联系上李赛琳的机会。
可眼下我们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想这些实在是太远了。
我那么说,也只是为了安抚田小军罢了。
两天之后,付元山通知我和田小军
,他安排在塔秘那边的兄弟,已经替我弄好了掌眼大会一系列的报名事宜。
我们今天就可以直接出发去塔秘。
我本想让付元山把田小军也一块带去塔秘的。
虽然我知道那可能性不大,可我也心存侥幸,想着万一能在塔秘碰到李赛琳,也许可以借助李赛琳的力量,脱离付元山一伙人的控制,顺手把田小军给救出来。
可付元山也不傻,他知道只有牢牢地把田小军抓在手里做人质,我才会尽心尽力去替他做内应。
“兄弟放心,你这小兄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