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是回过头瞪了一眼田小军,压低了声音说着。
田小军这会才缓过神来,他有些迟疑了的看了看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哥,真的……”
我没说话,只是眼神一凝,田小军眼神里也跟着闪过了一丝狠色。
“哥,我信你,我这一条命交给你也没什么。”
“就是……就是我不想连累你,这事儿都是我惹出来的!”
说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田小军的语气里自责的意味就再也遮掩不住了,他也低下了头。
这件事的确从头到尾的都是因为田小军不听我的千叮咛万嘱咐才惹出来的麻烦。
要说我心里头对他没有一点点怨气的话,那才是假的。
可此时此刻,见田小军低着头,满脸的愧疚,都不敢跟我对视。
我心里头那一点点怨气,也彻底烟消云散了下去。
“你都管我叫哥了,这世上哪能有哥哥不管弟弟死活的道理?”
“放心吧,有哥在,不会让你有事,我两都不会有事的!”
我抬起手拍了拍田小军的肩头,柔声说着。
田小军也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即我把我两身上都有的钱都凑了出来,才凑够了60亿交给了那中年男人。
因为有言在先,或者说更重要的是,现在那块翡翠原石还没解开,里头有没有翡翠都不知道。
那中年男人倒也说话算话,很痛快的把那块翡翠原石交给了我。
“小子,现在
钱货两清了,我倒要看看,你今儿个怎么赌出一块正高冰种水的翡翠料子来赔给我!”
一直到现在,那中年男人和他的同伙都没有翻脸。
除了这笔买卖,不管衡算数算哪怕是斜着算,他们都不会吃亏,稳赚不赔之外。
不就是想要看一出猴戏。
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有那个本事、有那个狗屎运,能赌出一块正高冰种水的翡翠料子来解决这件事?
“好啊,那就睁大眼睛看仔细了!”
“现在就麻烦老板你找几个人,帮我把这块翡翠原石给解开吧!”
“哈哈哈,好说,老子免费找人给你解开!”
那中年男人哈哈大笑着,随即就带着我和田小军,径直走到了旁边一个专门替赌石客解石的地摊前。
那中年男人上前用当地的语言打了几声招呼后,就挥手示意我把翡翠原石拿过去。
我把那块翡翠原石抱了过去,负责解石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两个人个头都不高黑黑瘦瘦的,看着就跟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一般无二。
可在能在这塔寨练摊混饭吃的,那有什么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从我手里接过那块翡翠原石后,负责解石的那对夫妇都上眼看了看,还伸手摸了摸那砂皮。
我看的出来,负责解石的那对夫妇,都是对翡翠原石颇有研究的行家。
“这石头想怎么个解法?”
那块翡翠原石体积个头不大,勉勉强
强达到了公斤料的级别。
这么小的料子,直接切开的话,要是真赌出一块底水种水极好的翡翠,那一刀切下去,肯定是就切亏了。
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先开一个窗口来看一看。
不过这种时候,磨磨蹭蹭的去开窗口,那就像是上刑场一样,实在是折磨人。
更主要的是,这解石的地摊上工具并不齐全,开窗口一个不小心反而容易出差错。
这样一来,最合适的解石手法,其实就只剩下了开盖子这么一种选择了。
我在心里头盘算合计好了之后,拿起旁边的记号笔,在那块翡翠原石底部的位置画了一个记号。
“就从这,给我开个盖子出来吧!”
通常情况下,不管是直接下刀切,或者是磨出一个窗口,还是开盖子,都是需要观雾在配合砂皮颜色、纹路的变化决定的。
体积越大、重量越重的翡翠原石就越是讲究这些。
不过这块翡翠原石个头体积不大,我也早就事先观过雾色了,整体砂皮的颜色、纹路变化也没什么明显层次不清的地方。
直接选一个位置开盖子,那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至于为何不保守起见,从头部开盖子,而是要直接从尾部开。
那也是因为尾部相对来说,不管是观雾的雾色,还是砂皮颜色,都是最匀称的。
而这块翡翠原石能否赌出正高冰种水的翡翠,关系到我和田小军的两条命。
务必要
一击中的。
从尾部开盖子,是把握最大的选择。
见我选择直接从尾部开盖子,负责解石的那对夫妇也是有些赞许的看了我一眼。
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