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
深吸了一口气后,我慢慢挪动着身子。
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冒险去试试,寻找逃跑的机会。
可一颗心也是完全提到了嗓子眼儿,跳的像是马上就要蹦出胸膛了似的。
我没敢贸然行动,一直细心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今晚上当的那倒霉蛋,真相是那几个马仔说的那样,是个硬茬。
岩老巴为了确保不发生意外,把寨里的马仔,都提早安排埋伏到了寨子四周。
寨子里的马仔少了很多,巡视的马仔也没了。
确保外面没有岩老巴手底下的马仔巡视后,我才小心翼翼从哪藏身的木板房底下慢慢的爬了出来。
因为是在深山老林的缘故,这寨子里头虽然有柴油发电机,可照明设施并不完善。
再加上那天晚上,夜色也很昏暗。
我从木板房底下钻出来以后,寨子里头一片昏暗,静悄悄的,只有寨子村口的方向隐约传过来一阵谈话的声音。
我的打算很简单,先摸到寨子口区看看情况。
如果今晚上钩的那倒霉蛋,真像是那几个马仔议论当中提到的那样,是个硬茬的话。
那么我就想办法,把岩老巴和阮小五黑吃黑的事儿捅出去。
这样一来,鱼儿受了惊,必然会
拼命反抗。
到时候岩老巴为了这已经咬钩的鱼儿不跑了,更为了他们黑吃黑的勾当不败露出去,必然会全力对付。
到时候猎物和猎人起了冲突,这老鸦口寨子肯定乱成一锅粥,我也就有机会逃走了。
心里头打定了注意后,我一路躲躲藏藏,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般的朝着寨子村口摸索了过去。
好在岩老巴把寨子里的大部分马仔,都安排到了周围的林子里埋伏起来,防止那到嘴的肥肉跑掉。
寨子里头马仔少了一大半,也没马仔巡视。
我这才得以成功摸索到了寨子村口,不过即便这样,那短短几百米的距离,也依旧是每走一步,都让我觉得心惊胆战。
等我摸到寨子村口,躲在一间木板房的拐角处,探头一看。
今晚不是那佛爷带人出面,而是岩老巴带着人亲自到寨子村口迎的那肥羊。
而那肥羊,我虽然不认识,可一看就来头不小,而且还很警惕,带着十多号人。
只是这会被岩老巴带着人拦在了寨子村口。
“赵哥,你带这么多人来,是信不过兄弟我啊!”
“哈哈哈,没有的事儿,岩老巴你可以啊,士别三日真是要刮目相看了。”
“现在岩老三都得来求着你了吧?
”
“哪能啊,三哥对我可不薄,就是三哥胆子小了点,没敢放开手去做,不然现在三哥那赌石档口,不见得就比你们盛兴翡翠行小咯。”
听到这儿,我才得知,原来今晚来的这条大鱼,或者说傻子,竟然是盛兴翡翠行的人。
只不过那姓赵的,一看也不像是盛兴翡翠行的大老板,不过起码也是盛兴翡翠行的二把手了。
就连盛兴翡翠行这样在这边经营了十多年的大赌石坊,都上了当。
足以证明,这一次佤邦内乱到底对这边的赌石买卖有多大的影响。
盛兴翡翠行都上了当,未来恐怕这边的赌石坊、赌石档口还得有不少自己送上门来。
“哈哈哈,岩老三是胆子小,不像你岩老巴敢打敢拼,现在都成人物了。”
“哈哈,赵老板抬举了,我也是跟佛爷做事的,佛爷就在里头等着呢。”
“赵老板您这次打算要多少毛料?”
“那就看你们有多少了,只要质量够好,有多少我们盛兴翡翠行要多少。”
姓赵的那人拍了拍胸脯,大包大揽的说着。
不过这话倒不是在吹牛,盛兴翡翠行别看只是一家赌石坊,可经营了十多年,赚的钱恐怕都够开一家小银行的了。
至于要包圆了岩老
巴这儿的翡翠原石,明摆着姓赵的那家伙,也是在如遇算盘。
现在这边翡翠原石如此短缺,连盛兴翡翠行都快撑不下去了。
谁要能在这个时候,手里头拿到一大批翡翠原石,那绝对是就等于有了绝对的话语权,甚至于乘次机会再次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把其他赌石坊甩在后头也不是没可能得事情。
“赵老板豪气,翡翠原石佛爷手里头有的是。”
“不过嘛,就得看赵老板您今晚带的钱够不够了?”
“哈哈,放心,我们盛兴翡翠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姓赵的那人和岩老巴认识,这会也没有怀疑这就是一个黑吃黑的圈套。
岩老巴听到这话后,眼神里闪过了一丝贪婪,不过并没有立马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