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块半赌料被放出来开始,前前后后起码也有不下十几个人看过,其中有昨天亲眼看着我解开这块半赌料子的,也有闻讯而来的。
只不过到目前为止,也确实是像我说的那样,还没有那个有那个魄力,下刀去赌这块半赌料。
至于我为什么要推荐梁为民来赌这块半赌料。
绝非是我笃定这块半赌料一定第二刀就能把裂赌没,能赌涨。
我这赌石坊的仓库里头,也还有质量比这块半赌料子更好的翡翠原石。
只不过,这赌石坊终归是赌石坊。
我不能驳了王丽雪的面子,可我也不能真的去低声下气巴结梁为民。
要不然往后,王丽雪再带一个人来,我岂不是还要如此,那么这赌石坊的买卖可就没法做了。
我把梁为民和王丽雪带过去的时候,那块半赌料前面,还站着七八个人正在哪儿看呢。
“这料子真不错,就是这裂纹的走势,怕是第二刀赌垮的概率很大啊!”
“是啊,价格摆在这儿,要是一刀赌垮了,可不是小数目呢!”
一开始那块翡翠原石,没解开的时候,标价是一千三百万。
现在解开了,是半赌料,就冲那第一刀解出的正高冰种飘了阳绿的水头,价格翻两
倍不成问题。
我让田小军改的价格是两千万整。
即便已经把价格往下压了足足五六百万,可这两千万的价格,也依旧是大部分赌石客望尘莫及的天价。
这价格,也是大部分赌石客看完这块半赌料之后,犹豫不决的主要原因吧。
毕竟那一刀下去,就是两千万,运气好一刀下去两千万立马变成四千万、六千万甚至于更多,可要是运气不好,一刀下去两千万可就全都打了水漂。
这是什么概念?
说难听些,花两千万买下这块半赌料子,解开第二刀也许只要一个小时,而就算你用现金来烧火,一个小时也不见得能烧完两千万的现金。
“梁老板,就是这块了。”
“您自己看看,赌不赌呢在你。”
“您也知道,赌石这东西,神仙难断寸玉。”
见我带了人来看这块半赌料,再加上梁为民和王丽雪两个人,衣着光鲜气势不凡,一看就不是缺钱的主。
那些围着那块半赌料左看右看,迟迟不敢下手的赌石客,也来了精神,全都站在一旁等着看梁为民到底有没有魄力赌这块半赌料。
梁为民和王丽雪都不约而同看向了那块半赌料第一刀解出来的剖面。
等看到那剖面是正儿
八经的正高冰底水还飘了阳绿以后,两人也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不错啊!”
“第一刀就这么好的底水种水,还飘了阳绿,要是没这些裂纹。”
“这块料子,暴涨啊!”
王丽雪不懂赌石的门道,可她对翡翠的研究造诣,比起我也是只强不弱。
“是啊,这么好的水头,可惜带了裂纹。”
梁为民也是暗暗咂舌,一边说着还一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块半赌料子正高冰飘了阳绿的剖面。
“老梁,既然你也觉得不错,那有没有魄力赌这第二刀?”
王丽雪侧过头看着梁为民,试探着问了一句。
梁为民看了一眼那块翡翠原石上挂着的价格牌子,也是有些犹豫。
毕竟两千万,可不是两百万,更加不是二十万。
就算梁为民在怎么财大气粗,也不可能不拿两千万当回事。
“小兄弟,你看你和老梁也认识,要不然这价格……”
王丽雪看了一眼梁为民,抬起头看着我,想让我把两千万的价格往下压一压。
其实这两千万的价格,就成本来说,在折一半都没问题。
可如果要说市场行情的话,就这块没一点猫腻的半赌料的质量两千万的价格真不算高。
而且,我
也不可能答应再把价格往下压。
因为这两千万是符合市场行情的价格,你在往下压。
岂不是明摆着告诉那些赌石客,我这赌石坊里的翡翠原石,其实都不值那么多钱?
虽说这些赌石客谁都心知肚明,赌石坊里的料子不值那么多钱,可赌石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层窗户纸不捅破了对谁都好。
“王姐,不是我不卖您这个面子。”
“实在是没法往下压了。”
“这块半赌料,是昨天很多人看着我解开的,绝对没有任何猫腻。”
“您也说了,这第一刀的水头就那么好,还飘了阳绿。”
“它就值那么多,搁在外头,恐怕价格还能再涨一成呢。”
“梁老板要是相不中这块,我这儿还有不少其他的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