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带着好几个祖母绿扳指的那中年男人,也一眼瞟到了我选中的那块木那飘雪石,显然那中年男人也对翡翠原石很有研究,他瞟到我看中的那块木那飘雪石之后,顿时眼睛都移不开了。
下一刻,那中年男人不由分说的快步走了过来,之前伸手一把将我给从那块木那飘雪石前推开了,他自己则是眯着眼睛半蹲着身子,慢慢端详着那块木那飘雪石,最后还伸手轻轻地摸了摸那块木那飘雪石的砂皮。
“这块翡翠原石是我先看中的!”
虽说这家地下翡翠交易市场这次提供的这批翡翠原石,基本上都属于高质量的料子了,可就算全都是高质量的料子,也总归会存在一个三六九等的区分。
就比如之前被这中年男人半路截胡的那块帕岗老场口的料子,就属于这批翡翠原石当中的极品,眼前我选中的那块木那飘雪石,极品算不上,可也绝对算得上是精品。
至于非要说那块帕岗老场口的料子和这块木那的飘雪石,前者就一定比后者能赌出更好水头的翡翠,或者是后者就一定能比前者赌出更好水头的翡翠,这也不见得,毕竟神仙难断寸玉,所谓的精品、绝品,不过是相较于其他翡翠原石多了一
点点能赌出好水头翡翠的概率罢了。
眼下要是连这块木那的飘雪石也被那中年男人给半路截了胡,我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在选出来一块能达到这般质量的料子。
“这块翡翠原石是我先看中的,做事也的讲个先来后到!”
要是在那沙漏里的沙子漏完之前,我选不出三块让阮小五心满意足的翡翠原石,我铁定会被阮小五给迁怒。
所以那会纵使知道眼前那中年男人来者不善,来头不小,可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抬头强装着镇定,看着那中年男人便大喊了起来。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中年男人还听得懂汉语,他慢慢的直起身转过头瞥了我一眼,那眼神怎么说呢,满是玩味和戏谑,活像是一匹饿狼在看待一头无处可逃的肥羊一般。
“小子,先看到就是你的话,那么岂不是这儿的所有翡翠原石都是你的了!”
“我告诉你小子,不要说你没资格在我跟前乱吠,就是你的主子,阮小五他也不敢怎么样!”
“这块翡翠原石我要定了!”
那中年男人一句你的主子阮小五,老实说让我心里头十分的不舒服,有一种被人把尊严给踩在脚底下,踩了个粉碎的感觉,可我压根没法反驳,因为
那会说好听一些,我和岩老巴是阮小五手里头的一枚棋子,可说难听一点,我和岩老巴何尝不是阮小五他手下的一条狗呢?
不仅如此,从那中年男人的言语间,我还多少听出来,眼前这中年男人似乎和阮小五之间有很大的恩怨,这一次那中年男人也明摆着就是冲阮小五来的,我呢算是被殃及池鱼了。
虽说我前后选中的那块帕岗老场口的料子和眼前这块木那场口的飘雪石,都算是这一批翡翠原石里头的精品了,可这一次在挑选翡翠原石的可不单单只有我们两伙人。
另外那些客人,未必就没选出比那帕岗老场口的料子比那木那飘雪石更好的翡翠原石,可那中年男人偏偏就盯着我或者说盯着阮小五不放,这不明摆着是有仇?
“姓马的,你别太过分了!”
“一而再再而三,真当老子好欺负?”
阮小五这会也走了过来,一张脸阴沉到了极点,死死地盯着那中年男人,眼神里的怒意和杀意是喷薄而出。
只可惜那个阮小五口中姓马的中年男人,一点也不害怕阮小五,反而是一副恨不得阮小五现在就和他撕破脸大打出手的挑衅模样。
“阮小五,老子欺负你又怎么样?”
“别
忘了,你是凭什么现在能站在老子跟前嚷嚷的!”
那姓马的中年男人一句明显意味深长,另有深意的话,那一刻就像是一下子捏住了阮小五的软肋,或者说像是揭开阮小五的伤疤,竟然一下子就让暴怒无比的阮小五哑了火。
过了许久阮小五这才紧握着拳头,看着那姓马的中年男人,明显底气不足的回了一句:“姓马的,成王败寇自古如此,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哈哈哈,成王败寇是没错,可这人要是连兄弟都买,那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一开始我就感觉到这中年男人和阮小五之间肯定大有恩怨,这会那中年男人这句话一落地,也就等同于是立马就证实了我心里头的猜测。
阮小五和这姓马的中年男人之间,不单单有恩怨,而且看样子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而我算是无辜被牵扯其中。
要说阮小五这家伙会为了利益出卖兄弟,那我是一点都不怀疑,甚至于你说阮小五为了利益六亲不认,把亲爹亲娘都给买了,我甚至都不会怀疑。
所以我绝对有理由相信,眼前这姓马的中年男人说的是事实,可就算如此我又能怎么样,顶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