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在声讨阮小五既然设了擂台,怎么现在能自己公然违反规矩。
这边的确不是一个讲规矩的地方,可现在阮小五是被逼到了风口浪尖,没办法不讲规矩。
“怎么样小子,现在可以开始了?”
乃猜不仅没觉得阮小五跟我透露那些消息对他而言有什么不公平的地方,反而还很耐心的等着我。
可他那却不是什么好意,纯属就是打心底里的看不起我、看不起阮小五。
“既然你上杆子想输,那废话什么,开始啊!”
心里头一点底气都没有,可嘴上我却不服气,说我死鸭子嘴硬也好,死要面子也行,反正那会我就觉得,要是不说那句话,我心里头就不痛快。
“呵呵,小子你这张嘴我也很不喜欢,等你输了,我一定把你这张嘴撕烂!”
“你那张嘴我也不喜欢,等我赢了,我把它当尿壶!”
赌石技术我比不过那乃猜,可不代表我嘴上功夫会输给他。
那乃猜也知道继续和我斗嘴,不仅浪费时间而且占不到什么便宜,虽说被我气得不轻,可他最终只是冷笑了一声,随即便开始着手挑选起打擂用的三块翡翠原石。
擂主和打擂者各自挑选三块翡翠原石赌斗,也没什么先后的规矩,拼的完全就是各自的眼力和
赌石的功夫深浅了,不过这一次阮小五拼着当众颜面扫地的代价,给我透露了一些算是内幕的消息。
我心里头很清楚,凭赌石功夫深浅来选的话,我赢那乃猜的机会不大,所以只能赌运气。
而赌运气的话,阮小五这儿的这些翡翠原石,最值得去赌的,就是那几块开窗料和他黑石场新发现的那条矿脉里开采出来的翡翠原石。
所以我想都没有多想,便先奔着那几块最小也在一百公斤往上的开窗料去了。
按照阮小五透露给我的信息来看,左边那四块开窗料是他石场里开采出来的,他还找人看过,有可赌性,可跳色跳水的概率不低,这也正常,如果跳色跳色的概率很低的话,阮小五也不会把这么大体积、窗口还那么好的料子当原石买了。
我扫了一眼那四块从阮小五黑石场上开采出来的开窗料,四个窗口的水头相差不大,两块冰糯种、一块冰豆种、还有一块水头好一些,堪堪达到了冰种的级别,可里头能清晰看到棉看到絮,质地不够通透。
换句话来说,如果选了这块,第二刀解下去,里头的棉和絮没有减少或者消失的话,就不算涨。
至于另外三块,窗口看着没有多少棉絮,质地也算得上通透,可窗口边缘部分水
头已经出现了跳色的迹象。
什么叫跳水呢,大概意思就是水头从原本的冰糯种、一下子变成了冰豆种,水头变差了,价格也就跌了,如果在算上赌裂的话,那赌垮的概率就更大了,至于棉絮,指的是翡翠里头那种棉絮状的沉积物,具体学名叫啥我读书少还真叫不出来,有棉絮的翡翠,整体通透度都不够,价格能折一半左右。
虽说准备再赌一次运气,可这赌运气,也总的做到尽人事那一步之后,才能听天命。
所以在仔细看完那四块出自阮小五黑石场上的开窗料后,我心里头便果断放弃了这四块开窗料。
倒不是说这四块开窗料就一定赌不出好翡翠、赌下去一定会垮不会涨,而是单从窗口所呈现出来的水头情况以及阮小五偷偷告诉我的那些信息综合来看,赌这四块开窗料风险太大,收益却太低,不划算。
心里头放弃了那四块原本应该是最有把握的开窗料后,我只得把视线和注意力放到了右边那四块开窗料上。
按照阮小五所说,右边这四块开窗料,不是出自于他的黑石场,而是他从大马坎那边弄来的,所以具体是什么情况,其实他也不太笃定。
不过大马坎的名气,在赌石圈子里那是一直有目共睹的。
虽说
大马坎场区比帕岗、帕敢、木那那些知名的老场口开采晚了很多年,可大马坎场区出来的翡翠原石,质量比起木那、帕岗那些老场口也是丝毫不差。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大马坎场出的翡翠原石一般来说体积都不大,通常只是堪堪达到公斤料的级别,能达到十几斤的已经算是极品了,至于能达到上百斤的那更是绝品。
阮小五从大马坎弄到的这几块开窗料,体积大概都在一百斤上下,绝度算得上是大马坎出的原石里头极其罕见的存在了。
这几块开窗料,如果弄到国内去,就凭大马坎场口的名头,随便一块没有几百万是绝对拿不下来的。
只怕阮小五为了弄到这几块大马坎出的大体积开窗料,也是下了血本的,这会他把这几块大体积的大马坎开窗料摆出来,也是想着充当门面用的。
我看了一眼那几块很罕见的大马坎大体积的开窗料,一块石壳子是黄砂皮,还有一块是黄红色的砂皮,都是大马坎料子很标准的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