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压根每一个人觉得我能在吴刚赌出跳色、赌出粉紫翡翠的情况下翻盘。
可等我把窗口上那一层灰尘擦拭干净后,他们还是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瞪着眼睛把视线投了过来。
我那会则是趴在那解石台上,低着头死死地盯着那窗口,整个人都在颤抖,大脑也在那一刻再度陷入了一片空白。
“哈哈哈涨了!”
“我赌涨了!”
许久后,我缓过神来,疯了一样的大笑着,从那解石台上跳了下来,抱着脑袋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放声痛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我却又忍不住抬起头哈哈大笑着,喊着赌涨了!
真的,那会我就像是地狱里一只被折磨的发疯的恶鬼,或者说每一个深陷到赌石这个烂泥塘里的赌石客,都像是地狱里发狂发疯的恶鬼。
我的运气很好,那个窗口的位置我选的很对,一刀解下去,切出的窗口不仅见了水,水头还格外的好,同样也达到的冰种的水准。
那不过碗口大小的窗口,露出的是一片晶莹剔透好似冰块的翡翠,里头没有棉也没絮,表面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裂纹。
一块重达上百斤的翡翠原石,第一刀下去解出的窗口
,就出了冰种的翡翠,而且质地剔透无比,没有棉也没有絮,也没出裂,已经足够让我赢下这第三局了。
尽管如果继续解下去的,也许第二刀解出来,就会出裂、甚至于水头都会跳,可第一刀已经解出了大涨的结果,已经让我赢了吴刚,我为什么还要继续解下去呢?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看客们,看着我跟着了魔似的跪在哪儿,一会哭一会笑,嘴里还大喊大叫着。
愣了一下,凑过去一看那窗口解出的结果,等他们看到我第一刀解出的窗口,是成色那般好的冰种翡翠后,也是顿时一个个惊的瞪大了眼睛。
更有很多人,满眼贪婪的看着那块原石。
这么大一块翡翠原石,第一刀解出的窗口,就是没裂的冰种翡翠,压根不需要继续解下去,就直接当做开窗料去卖,价格也会立马翻上十倍不止,而且还是供不应求、被人哄抢的局面。
没人拒绝得了一块第一刀解出的窗口里,就出了冰种翡翠的原石,这就好比你去赌扑克,你已经抓到了两只a,继续压下去,只要赌到第三只a,那你就赢定了,试问谁拒绝得了这样的诱惑。
“特娘的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
“竟然
真的让他赌涨了!”
“这冰种的窗口,一点裂都没有,这特娘涨大发!”
周围那些看客之前对我表现多么不屑,那一刻他们就有多惊愕。
吴刚则是楞在了原地,捻动佛珠的手也骤然僵了下来,两根手指颤抖着死死地捏着那佛珠,像是要把那帝王绿做成的一串佛珠给生生捏碎才肯罢休。
“不……这不可能!”
“不可能!”
接下来,就轮到吴刚发狂了,他像极了几分钟前的我,疯了似的大喊着不可能,然后推开挡在前头满脸贪婪看着那块原石的那些看客,冲上了解石台。
等吴刚亲眼看到我那块原石、我亲手解开的窗口真的是没有一点裂纹的冰种翡翠后,他整个人也和我刚刚一样,僵在了那解石台上。
“妈的都给老子滚开,这原石是老子的!”
可就在那个时候,那地摊老板却是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了一支步枪,大喊着,冲上了解石台,一把就将当时完全僵在了解石台上的吴刚给推了下去,半点也没有之前对吴刚敬畏的模样了。
实在是因为那块原石,现在起码也翻了十倍不止,如果继续解下去,真的不出裂、不跳水的话,这么大快的冰种翡翠,价
值绝对是天文数字。
这样的诱惑,足够让在场的每个人为之疯狂了。
“你特么还讲不讲道义了,这原石是我们买下来的,也是我们解出来的!”
“应该是我们的!”
这会,我那第三块原石解出的结果,已经完全超过了那块木那老坑的飘雪石,毕竟水头和体积摆在那儿,岩老巴也沉不住气,推开人群冲了出来,冲着那地摊老板大喊着。
在国内、在岩老三的赌石档口里,他岩老巴还是个角色,可在这儿,他岩老巴真的连个屁都算不上。
莫说那块原石,岩老巴压根就还没付钱,就算岩老巴付了钱,这会第一刀的窗口就解出成色如此之好的冰种翡翠,只怕那地摊老板也会立马翻脸不认账,甚至于会直接动手干掉我们。
“你的石头?”
“这石头是我地摊上的,你还想抢走不成?”
那地摊老板也没惯着岩老巴,直接调转枪口对准了岩老巴,一招手周围和那地摊老板一伙的十多个摊贩,也纷纷端着枪走了过来。
有些怂你是不认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