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赌石钻研了几个月,有一些研究,可这解石的手法,我也仅仅只是在赌石档口里头,听那些烂赌鬼谈及过一些,知道个基本。
一般来说,山料解石,先看原石的体积,体积大最好选择擦或者是磨,然后在根据石壳子的质地和色泽变化走势,选择从什么地方擦或者是磨出一个口或窗来,先看一看内部的情况,这一刀解石后,在根据内部情况选择第二刀解石怎么下。
体积小一些的山料,一般都是直接切开,至于怎么切,就得看石壳子的色泽走势和质地,一般来说是切头不切尾、肚子动不得。
切头不切尾的意思,并非是说这原石还有头有尾有肚子,而是说一块原石,不管它形状如何变化,都不大可能出现两头大小一致的情况,头尾的确定呢,一是根据两头大小来确定,小为头、大为尾,二是根据头尾色泽变化来确定,暗为头、透为尾,中间自然就是肚子了。
根据大小确定头尾,说白了也就一句话,解石师父也不能确保,一刀切下去,不会把里头的翡翠给切坏了,所以体积占比小、色泽暗沉,不容易出好翡翠的头部,即便切到翡翠,损失也不大。
肚子切不得,就更容易理解了,原石体积本就不大,开出的料子体积自然也不大,你一刀直接从中间切开,在好的翡翠,也给切废了。
摊主老板让我和吴刚自己选择解石的
手法,到并不是为了什么公平公正,而是在这塔寨村摆摊的,那个不是活成了人精儿,粘上毛比猴子还精明,那摊主老板看出来这场赌局是一滩浑水,他不想卷进去。
让我和吴刚自己选择解石的手法,最后解出来,是垮是涨都是我们的,就算想赖是因为他解石手法选的不对,都没法赖上。
我对解石的手法只知道个基本这会也只能选择最基本的解石手法,我看了看那块山料,形状极其不规则。
多角多棱,扁平的形状,一头大一头小,大的那头呢石壳子的色泽比较统一,小的那头色泽就有些变化了,很容易确定了头尾之后,我便开口对那摊主老板说道:“这边是头,直接从头给我切开!”
摊主老板没有说话,只是动作麻利的用湿毛巾擦了擦那块山料,又淋上水后,便直接用切割机,按照我的要求,从那块山料的头部切了下去。
切割机的切片和原石摩擦发出很刺耳很尖锐的声音,我站在旁边,紧握着拳头,眼睛死死地盯着,真的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尽管周围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客们,谁都不觉得我这样一个乞丐似的家伙能赢有名有号的赌石高手吴刚,可真等到这会我选的原石开始解石的时候,他们还是凑了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看。
切割机的切片很快就彻底没入了那块山料里头,大概几分钟,伴随着咔
哒一声,那块山料的头部被切了开来。
“见水没有?”
“说不好!”
我没说话,倒是旁边看热闹的人,在议论这第一刀解石下去,有没有见水。
摊主老板是第一个看到的,我注意到他的眉头微微一皱,脸色有些不太对,一看到这我心里头一沉,有种不妙的预感。
一旁的吴刚则是从头到尾都没多看一眼,只是捻动着手里的佛珠,静静的等待着那个他心里头早就认定的结果。
摊主老板用湿毛巾擦了擦后,第一刀解石后的剖面便整个露了出来。
见了水,里头有翡翠,可水头不算好,只是勉强达到了糖豆的豆种水头。
豆种算是翡翠水头里最低级的,也是寻常赌石,开出来最多的水头,这个结果让我有些失望,可并不觉得意外,真正让我失望和紧张的是,那剖面上布满了裂纹。
赌水容易,赌裂难,这是赌石行当里头谁都知道的基本知识,一块翡翠,甭管它水头多好,但凡是出了裂,价格必然垮下去,若是那裂没得补救,基本也就算是废了。
一看只是个勉强达到糖豆水头的豆种,还出了裂,周围看热闹的看客们顿时兴趣缺缺,有的更是哈哈大笑着,不留余力的嘲讽了起来。
“哈哈,这小子还真是不自量力,这第一块第一刀解下去,就垮了!”
“谁说不是呢!”
尽管心里头做好了第一块原石必
输无疑的心理准备,可这会我还是有些不甘心。
“好了,现在是不是该解我的原石了!”
一直没有言语的吴刚这会也走了上来,要解自己的第一块原石。
“等等,我要解第二刀!”
解翡翠原石,并非只解一刀,只不过要是第一刀解下去,没有出水,或是像我这种见了水,可却出了裂的,一般解第二刀的希望就不大了。
见我要求解第二刀,吴刚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小丑,周围人也是哄堂大笑,就连那摊主老板也有些不太耐烦的冲我嚷嚷道:“小子,你这裂出的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