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依旧颠簸的很厉害,白发青年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白发青年的身体与飞机的颠簸频率保持一致,似乎也不受重力引力惯性等因素的影响。
机舱里也安静的出奇,这么强烈的颠簸,也没有广播,也没有听到公务舱和经济舱乘客发出的叫声。
白发青年检查完玉玺后,打开行李盖,竟然拿出我的背包将玉玺放了进去。
与此同时,我清楚听到身旁泡菜大叔脖子被掐断的声音。
白发青年重新戴上耳机,慢悠悠回到座位坐好。
泡菜大叔死后,脑袋歪向我的肩膀,而那个老人重新回到位置上坐好。
看起来这个白发青年具有控制死人的能力。
此时,飞机的颠簸比之前还要厉害,感觉就像是要散架了。
不时袭来的失重感让我非常不安,心里下意识祈祷着一定要平稳降落。
偏偏在这个时候,那诡异的虫鸣声再次响起。
借着机舱内闪烁的灯光,我看到前方两个虫人的头发里爬出了很多虫子。
那些带着蝴蝶翅膀的甲虫飞散朝着四周飞去。
其中一只爬到我的耳朵边,竟然要往我耳朵里钻。
我抬手抓住那只虫子,死死捏在手里,同时注意到那位白发青年也抓住了飞向他的虫子。
“这下完蛋了,我低估了巫堂的人,我们被困住了。”白发青年看着我说,“喂,别装了,我知道你在装睡,你没有被迷晕。”
既然被发现了,我也不再隐藏,睁眼扭头看着他。
白发青年向我伸出手:“您好,唐先生,我叫贺茂慎行,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他姓贺茂?难道是阴阳道贺茂家的人?
我不会问他,也没有伸手,只是说:“我什么都没看见。”
贺茂慎行依旧伸着手:“您误会了,我不是想和你交朋友,而是希望您能与我合作,共同应对眼下的危机。”
此时,有一只虫子朝着我飞来,被我一巴掌拍开。
贺茂慎行说:“没用的,这架飞机已经变成虫巢了,按照这种改良虫子的特性来看,等不到飞机降落,这架飞机上的人都会死,然后飞机回坠毁,等尸检后发现,所有人都是因为衰老而死的。”
此时魔塚说:“你问问他。”
我只得问:“什么意思?”
贺茂慎行伸了个懒腰,拿出手机,让我看上面的时间。
我拿出手机后,发现时间上显示的秒数停止了,这是怎么回事?
贺茂慎行解释说:“不是时间停止了,而是因为这些虫子让整个机舱里的人感知的时间变慢了,其实手机的时间也是正常的,但因为我们感知的时间变慢,看到的手机时间自然也变慢了。”
我觉得这太匪夷所思了,这应该是幻觉,是贺茂慎行做的手脚。
魔塚却是否定了我的推测,它认为贺茂慎行说的是对的。
难道说这些虫子具有控制时间的能力?
贺茂慎行进一步解释:“您应该知道时间是相对的,举个例子,现在你很想上厕所,可厕所里有人,你站在外面等待的时候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我还是没彻底明白贺茂慎行的意思。
他又说:“再举个例子,连续跑步120分钟对一个人来说很漫长,但看一部自己很喜欢的120分钟的电影却觉得时间过的很快。”
我坐在那默默听着贺茂慎行的理论。
“人类可以活几十年甚至百年,但其他生物却不同,例如蝉只有极短的寿命,但乌龟却很长寿。”
“不过蝉的短命和乌龟的长寿,都是我们人类按照自身感知的时间去定义的。”
“时间本身不重要,只是一个标准,重要的是对时间的感知,在人类看来,蝉没有出生前,会在地底待很久,可等蝉破土而出,最多只能活几个星期。”
“几个星期以人类的寿命来说很短,可换在蝉的角度其实并不短,如果有比人类长寿百倍的生物,那么在他们看来人类的生命就和蝉一样短暂。”
听完贺茂慎行的话,我终于明白了,这些虫子是让机舱里所有人对时间的感知变慢。
感知变了,身体也被迫适应,适应就会产生变化。
贺茂慎行说:“这种虫子是巫堂改良过的,以我的推测,就算飞机落地,在我们感知里也要过十年。”
贺茂慎行的话又让我产生了两个疑问。
第一,巫堂是什么?应该不是人名,是某个组织。
第二,按照时间膨胀理论,这架处于高速中的飞机内部时间不可能发生变化。
贺茂慎行回答:“我的国家有阴阳道,而h国有巫堂,阴阳道和巫堂都属于异道,只是我们的派别没有华夏异道那么多。”
我不想问身为阴阳道的贺茂慎行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