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地藏宫之事是因我而起,但虚剑门灭你们月神殿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就算我没有灭掉地藏宫,有朝一日,虚剑门和地藏宫定会联手向你们月神殿发难。”
“到那个时候,你们月神殿还是难逃一死,毕竟少一个人分蛋糕,他们就能多获得一些利益,况且这利益一点都不少。”
夏长隆脸色阴沉的看着陈大勇,“事已至此,你说这些还有何用?你要是还算个男人,就自行前去和虚剑门解释清楚,认罪伏法,别拖累我们月神殿。”
“拖累?”陈大勇咧了咧嘴,“你好歹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难道你不知道弱肉强食的道理吗?想让我去给虚剑门低头认罪那是不可能的。”
“我不但不会认罪,还要灭了他虚剑门!”
“哈哈哈,狂妄无知!”夏长隆冷笑道:“就凭你还想灭了虚剑门?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是不是狂妄无知,到时候我会让你亲眼看着的。”
陈大勇眸光一敛,转头看向坐在首位的夏侯渊,“夏殿主,今天这会议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开下去了,若我是这月神殿的主人,我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宁
死不降。”
夏侯渊脸上露出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容,起身道:“说的对,宁死不降才是我们月神殿应有的骨气。”
“大家都散了吧,就按我刚才说的做,抓紧时间转移老弱妇孺,其它人留下来和我一起死守月神殿。”
话落,夏侯渊起身离开了议事厅,不给其他人反驳的机会。
……
夜,月神殿主殿灯火通明。
主殿外的演武场上站着两人,其中一人自然是陈大勇,而另外一人则是夏侯渊。
两人就这么站着,眺望着天边的寒星,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良久之后,夏侯渊率先打破了沉默,“你真的打算留下来帮我们月神殿对付虚剑门?”
陈大勇点点头,“目前是这么打算的。”
夏侯渊神色复杂的看了陈大勇一眼,“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陈大勇笑了笑,“其实也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想看到月神殿就这么被覆灭而已,毕竟我和月清朋友一场,就当是帮朋友一个忙吧。”
夏侯渊沉默了一下,开口道:“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
“哦?那在夏殿主看来,我还能因为什么?”
夏侯渊挑了挑眉,淡淡道:“你应
该是为了你那位朋友吧?毕竟月神殿也是他的家。”
闻言,陈大勇心中一动,心里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或许吧。虽然你们月神殿当年害死了我……朋友的父母,但有些人却是无辜的。”
夏侯渊微微颔首,“如果你能出手帮忙,我们月神殿此次定能度过危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说吧,你这么做,想要得到什么?”
陈大勇勾唇一笑,“夏殿主果然是快人快语,我帮你们月神殿这么大一个忙,好处自然是得有的。这样吧,你带我去见你父亲,有些事我也得当面向他问清楚。”
听到这话,夏侯渊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同时也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那个想法。
“好,我带你去。”
夏侯渊带着陈大勇来到一处静谧的院子前,然后推开了院门。
整座院子看上去很朴素,屋内的陈设也比较简单。
陈大勇没想到夏侯渊的父亲竟然会住在这种地方。
进屋之后,夏侯渊站在里屋门口躬身道:“父亲,有个人想要见您。”
“进来吧。”屋内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同时还咳嗽了两声。
“是。”夏侯渊带着陈大勇推开里屋紧闭的
房门,步入了屋内。
陈大勇目光一扫,只见屋内的木床上盘膝坐着一个老者,这老者须发皆白,身上还隐隐带有一丝死气,显然已经病入膏肓了。
此人便是夏侯渊的父亲,月神殿上一任殿主夏博候!
“父亲。”夏侯渊冲夏博候行了个礼,开口道:“这位是陈大勇,他让我带他来见您,有事情要当面问清楚。”
夏博候盘膝坐在床上,双目微闭,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什么事?”
“是……”夏侯渊顿了一下,如实道:“是关于梦莹的事。”
当听到梦莹两个字后,本来还双目微闭的夏博候猛然睁开了眼睛,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陈大勇,沉声道:“你和梦莹是什么关系?”
这一刻,陈大勇在夏博候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凌冽的杀机。
还不等陈大勇开口,一旁的夏侯渊便连忙解释道:“父亲,您别误会,事情是这样的。”
接下来,夏侯渊将整件事情同夏博候说了一遍。
当夏博候听完夏侯渊的讲述之后,整个人彻底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