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济医院的院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叫谭文凯。
正在办公室看着计划书的谭文凯,接到赵忠泽的电话,听说是前几天刚被开除的实习生,来医院搞事情,谭文凯顿时就是火冒三丈。
谭文凯对刘宇飞这个名字,印象还挺深刻的,因为,这小子是他一位老同学介绍过来的。
想起那位老同学给他说的话,谭文凯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那位老同学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可是把那小子给夸上天了!什么勤奋好学,什么吃苦耐劳,什么前程无量。
可事实呢?
那叫刘宇飞的小子,不但学识不行,人品更差。
抓个药都能抓错剂量,差点让病人吃出问题!做错事情被开除,还有脸回来搞事情!谭文凯本来还不想说的,看样子,这次他是要好好的跟他那位同学沟通沟通了。
“老赵,你先给我看着点,千万不能让他搞出什么幺蛾子来,我马上过去。”谭文凯对着手机着急地说道。
“院长,这……我恐怕无能为力啊!”
“老赵,你这么说可不行啊!”谭文凯急切地说道:“你是咱们医院的老中医了,跟医院是一荣俱荣,一
损俱损!真要是被那小子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院长,这个道理我当然知道,可是……可是,老杜也在这里啊!”
“院长你应该知道,老杜有个孙女叫杜辛夷,也在咱们医院的中药房工作。这杜辛夷跟小刘还是同学呢!”
“我听说,他们两人的关系不错,可能就是因为这个,老杜就偏着那小子,由着那小子在这里胡来。”
“病人是高血压诱发的脑内出血,他们竟然觉得针灸治疗能治好,院长,你说,这不是胡来吗?”
“胡闹,这简直就是胡闹!”谭文凯气愤的说道:“老杜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糊涂了?老赵,快,快给我拦住他们。”
“我倒是想拦住他们,但拦不住啊!”赵忠泽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院长,你还是快点过来吧!不然可能就要酿成大祸了。”
赵忠泽打完了这个电话,再转头去看刘宇飞和杜楝的时候,嘴角不由浮现出一抹冷笑。
这一次,杜楝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如果病人被刘宇飞治出一个好歹来,杜楝就是共犯!到那个时候,就算院长想要包庇他都不行了。
杜楝一
走,这仁济医院的中医科,就是他赵忠泽说了算。
一想到这些,赵忠泽脸上的笑容就更盛了。
见到电梯门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电梯里面匆匆走了出来,赵忠泽这才收敛脸上的笑容,快步的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刘宇飞还在不断的捻转扎在病人头上的银针。
“老杜,你这是在干什么?”谭文凯在赵忠泽的陪同下挤进人群,当他看见杜楝果然陪在刘宇飞身边的时候,一张脸顿时布满了寒霜。
“谭院,你怎么来了?”杜楝被谭文凯那一声大吼吓了一跳,怕刘宇飞会受到影响,他又急忙站起身,拉着谭文凯,又压低了声音说道:“谭院,小刘正在救人,你小点声啊!”
“救人?我看他这是在害人吧?”谭文凯没有理会杜楝的话,一把甩开了他。
杜楝本来还想替刘宇飞解释两句,告诉谭文凯,刘宇飞这施展的是太乙针法,可是,谭文凯根本不给杜楝开口的机会,又走到刘宇飞身旁,怒声说道:“刘宇飞,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你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你懂针灸吗?不懂装懂,你这会把人害死的。”
“谁都知
道,脑袋就是生命机能的主要调节器,上面布满了各种神经。你用这么多银针,在病人的头上乱扎,万一把人扎死了,你来负责是不是?”
“是!”刘宇飞连头也没抬,只是冷冷地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刘宇飞刚才就已经当众宣誓,人要是治不好,一切责任,由我承担,跟你们仁济医院,没有半点的关系。”
“好,好你个刘宇飞,我看你一会怎么收场。”
谭文凯环视了一眼四周,见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又扯开喉咙大声地说道:“各位,这个人不是我们仁济医院的医生,他在五天前,就已经被我开除。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都不代表我们仁济医院。他刚刚说的话,大家也都听见,病人如果被他治出一个好歹,跟我们仁济医院无关。”
听到谭文凯的这一番话,杜楝不由摇头长叹了一声。
他那里能不知道,谭文凯急着要跟刘宇飞撇清关系,就是生怕这次的事情会给仁济医院造成影响。
“这小子到底行不行啊?都治这么久了,病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可别真把人给治出一个好歹来啊!”
“连谭院长都觉得
他不行,我看也是够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