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
“你刚刚在电话里不是说兄弟们都要来喝酒吗?怎么就你一个人?”
楚休又发问,但目光看向张问天,很明显这是替他问的。
但张问天不为所动,只是冷眼旁观,安静的欣赏着楚休拙劣演技。
这时,陈玄武回答道:“五千人动静太大,就算是江心洲的四座浮桥全部落下,也难免造成交通拥堵!”
“虽然武老太太他们家不在意,但江城的高层只怕会坐不住,瑟瑟发抖!”
“为了别吓到人家,咱还是低调一点!”
说完,陈玄武看了眼张问天。
但张问天却老神在在,甚至于有些想笑。
陈玄武见状,顿时皱眉。
有一说一,他是见过张问天的。
但无所谓。
毕竟陈玄武是类似于楚休将天下苍生放心里的责任者与担当人!
而张问天在陈玄武的记忆里,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手下败将。
至于二人不相识,也很正常。
要知道,那时的陈玄武也还是类似于文弱书生的模样。
陈玄武瞄一眼张问天:“你不认得我了?”
刚再想继续说话,但陈玄武就被楚休打断。
“我们聊点别的,这段时间,你又变化很大!”
楚休说着,不禁陷入回忆。
如今二人的身份,有些奇怪,或者说有些超脱与变幻。
曾经,二人是兄弟,平起平坐。
但在工作上,楚休始终是陈玄武的顶头上司。
而在实力与修行上面,尽管陈玄武不愿意承认,但楚休所
扮演的一直都是一个师傅的角色。
“是啊,物是人非!但你我依旧是兄弟!”
陈玄武说着,也陷入沉思。
毕竟,二人的故事与身份也比较特别。
要知道,多年以来,这样一个亦师亦友兼老板boss的身份,让陈玄武有些难受。
他这十年一直巧妙的灵活的把握着分寸与度数,不让楚休觉得尴尬。
从这点来看,陈玄武的情商是相当的高。
所以,陈玄武也是等到楚休确定要退役,才开始完全的修行古武术,完全的吸纳楚休所铸造的祭坛上的血迹!
因为这个时候,二人只是亦师亦友,陈玄武也心安理得。
那一日。
陈玄武始终记得楚休喊自己来他的办公室。
简单且
轻描淡写的交代了一些工作事宜。
但就是这三三两两的几句话,却让陈玄武每每回忆起来,都震惊不已。
“我要退休了。”
陈玄武记得楚休一上来的开场白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
接着,楚休又像一个老头一样絮絮叨叨,完全没有了在指挥部的挥斥方遒与杀伐果断。
他道:“陈玄武啊,我要退休了,因为我过完年就三十岁了。”
“咳咳,虽然我知道三十岁就退休,有点可耻。”
“但形势所迫,我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能告诉全天下的人民,我只能活到三十岁吧!”
说到这,楚休苦笑,指着陈玄武道:“但你不一样,你还要健康工作三十年,一直到你六十岁才能退休回家
哦!”
“虽然你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就连女朋友也不知道身在何方……”
“但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更要努力工作哇!”
……
陈玄武记得当年楚休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虽然很啰嗦,但他历历在目,简直振聋发聩。
因为信息量极大。
终于,当年的陈玄武就如同现在一样,问向楚休: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楚休笑了笑,正如同现在一样,淡淡的回答道:“我希望你可以代替我,与全天下的世族宣战!”
“这第一战,便是击败想要继承军神之位的那些大家族!”
“你是知道的,我无后。”
“有些子孙兴旺的人家,早已经盯着北境这块大肥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