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原本麻木的亚历克斯突然惨叫起来，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千万只虫蚁在撕咬，被一把一把细小的刀子给切割着每一处皮肤。

那种疼痛真不是人能够承受得了的，又像是千刀万剐，又像是有千万根尖锐的刺在剔骨头。

“啊！”

亚历克斯惨叫，只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浑身上下就有冷汗浸出，虽然在海底看不出来，可，那种虚弱的状态却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他现在几乎快要崩溃，只觉得自己的肉体已经不是自己的，浑身上下止不住颤抖。

“哼。”

眼前的一切让人鱼圣母相当满意，她冷笑，她得意，仿佛是在进行一场自我复仇。

“这就是海神族？真是言过其实。”

人鱼圣母面带冷笑，非常不客气的进行折磨，反正只要在不弄死对方的范围之内，怎么样施展折磨手段都会被允许。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呼呼呼~

在短暂的休息之间，亚历克斯大口大口喘气，疲惫的身体让他痛苦不已，突然感觉疼痛已经消失，有些不解的抬头看着人鱼圣母。

人鱼圣母露出阴冷的笑容，让亚历克斯有一种

发自灵魂的颤抖的恐惧，别提有多害怕。

就仿佛是深渊中的魔鬼，在凝视着他。

“你们也有今天！”

人鱼圣母有些激动，道：“海神族，总算是落到我的手上了，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渊源吧。”

“什么？”

亚历克斯一边大口呼吸，一边用疲惫的语气问：“难道你还和我们海神族有什么过节？”

“当然。”

人鱼圣母脸色一沉，看得出来，对于海神族有着莫大的仇怨，道：“同为龙族后代，我们圣母族在千年之前就已经被海神族给灭族，只有我活下来，却永远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洞里，中日饱受折磨。”

“什么？”

亚历克斯有点难以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么说来，对方不就是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吗？就只是在为自己的种族复仇而已。

他有点恍然，不明白什么是对是错，一时之间陷入到迷茫和纠结之中。

好在人鱼圣母的疼痛让他没有继续纠结。

随着一声声惨叫，剧烈的疼痛再度席卷全身。

人鱼圣母要的就是复仇的痛快，想起自己之前被关在地洞里，那种终日不见阳光的折磨，她觉得，

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不为过。

折磨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停下，人鱼圣母继续嘴炮：“当初可是我们圣母异族帮助海神族夺得亚特兰蒂斯的统治，反手却被灭族。

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亚历克斯没有想到自己的种族也存在着这种过失，根本无话可说，甚至都不敢看对方。

“啊！”

紧接着他又是惨叫。

人鱼圣母看对方竟然不搭理自己，又利用毒蛇注入毒液，把更加高级的疼痛送给他。

肉体的折磨，是低级的痛苦，精神的折磨，才是高级的苦难。

经过千百年来精神折磨淬炼的毒液，能够将他人的精神世界土崩瓦解，甚至带给中毒者身临其境的感受。

此时的人鱼圣母，就是把自己这千百年来的孤寂通过精神毒液的注射方式，让亚历克斯感同身受。

亚历克斯浑身抽搐，只是过去了几秒钟的时间，他的大脑之中，仿佛流转了千百年的时光。

各种孤寂绝望等等负面情绪席卷着整个精神世界，让他几乎快要崩溃掉，脑袋快要过载。

“哈哈哈！”

看着对方那抽搐绝望的表情，人鱼圣母终于无法保持冷静，发出嗜血又痛快的

大笑来。

折磨了几个呼吸之后，人鱼圣母将毒素给抽回来，想要让对方缓缓气，免得真的被弄死。

咳咳咳~

疼痛让亚历克斯不停的咳嗽，他现在想要用尽一切办法让对方饶自己一命。

“我知道我的族人以前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但跟我没关系。

我并不是说让你原谅我，只是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帮我推翻海波东的统治，我会让你们圣母族恢复往日的荣光。”

亚历克斯用尽全身力气说话，过程中不停的喘气，不停的换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

他现在相当难受，除了肉体的折磨，精神的折磨更难忍耐。

亚历克斯敢说，以前所遭受到的所有苦难加起来也不及之前一两分钟的痛苦多。

“赎罪？”

人鱼圣母冷笑连连，仿佛听见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她摇头，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