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宗文可以无视叶浪的讥讽,却无法无视姜楠的嗤笑,他的脸瞬间涨红,胸中的怒火再也难以压下去。
“格局要大,不要生气,要有风度。”叶浪看出他要爆炸,又火上浇油地来了一句。
啊——陆宗文内心在疯狂地咆哮,这一刻他真要气炸了,对方实在太损,句句话都往他心窝子里戳,让他忍无可忍。
但他的涵养功夫是真不错,最主要的是姜楠在,他不能在她面前失态,那就太丢人了。
“论起格局,你没有和我对话的基础,道不同不相为谋。”陆宗文强忍心中怒意,故意用平静的语气沉声道。
叶浪忍不住笑了:“你懂什么叫道不同不相为谋吗?我赌你不懂,你要是能说出这句话的真正内涵,我就主动谢罪。”
打击敌人,一定要在他自认最擅长的地方击败他,让他彻底颜面扫地。
陆宗文是天都大学文学院的高材生,曾经的校草榜风云人物,他的文学功底极深,也向来自诩为谦谦君子。
叶浪这么说,等于是在否定他最优秀的地方,他岂能忍!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啊!
但陆宗文还是沉住了气,淡淡地道:“在我看来,和你论道是鸡同鸭讲,我不认为你有和我论道的资格。至于你谢不谢罪,不是你说了算,我们依照事实说话,你动手在先,无论如何逃不出应负的罪责。”
叶浪轻蔑一笑,不屑于反驳他,耸了耸肩,走到
一边,拈了块枣糕放在嘴里。
味道不错,这里的点心菜肴都格外精致,色香味俱佳,令他胃口大开。
“我的手——”朱时轮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他那只受伤的手不断肿胀,现在竟然膨胀成了一只大黑猪蹄。
即使受伤,也不应该这样,陆宗文心中一惊,跑过去探查朱时轮的手,只见他那只伤手黑得发亮,皮肤像气球一样肿胀起来,还在不停地膨胀,就好像哪个在不断吹它,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是不是你?”陆宗文脸色阴沉地质问叶浪。
叶浪没有理会他,而是拿起一把叉子,放在灯光下仔细端详,他没有说一句话,但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叉子有毒?
陆宗文也吃不准了,如果刀叉有毒的话,保不准食物里面也有毒,那麻烦就大了。
“不、不可能,我这里的东西不可能有毒!”朱时轮急得直跳脚,疼归疼,但现场的气氛都感受到了。
姜楠狐疑地看了叶浪一眼,她也很纳闷,应该无论从哪个角度,这个聚会上都不应该出毒药这种东西。
陆宗文没有胆子害她,别的人更不敢,如果她在浦都出了事,老爷子发起飙来,恐怕能把浦都夷平了,所有相关的人都跑不掉。
但很显然朱时轮是中毒了,尤其是叉子刺中的部位,已经开始发黑,并不断往外渗黑漆漆的液体,看起来很碜人。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是搬
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叶浪冷笑一声,指着朱时轮的鼻子,“如实招来,你是不是想害死大家!”
此话一出,其它人都吓得脸色发白,要是真中毒,像朱时轮那样就惨了,尤其是几个高贵的女士,忍不住一阵尖叫。
陆宗文皱起眉头,但他还算镇定,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很快一位青衫老者快步走进来。
“向伯,麻烦您看下,时轮是不是中了毒。”陆宗文说的时候瞟了叶浪一眼,他怀疑是叶浪做了手脚。
青衫老者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如电,整个人犀利得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不怒自威令人不敢接近。
他走到朱时轮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朱时轮疼得哇哇大叫,被他一指点在脑后,随即便晕了过去。
“放心,我暂时让他昏睡。”向伯对陆宗文解释了一下,然后仔细审视他的手,不久发出啧啧惊叹声,“竟然有如此怪事,他手上的经脉被叉子强行逆转了,气血只进不出,因此气血不断地瘀积——是谁干的?”
最后那句问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叶浪。
“跟我没关系,是他的拳头自己撞到叉子上的。”叶浪无辜地耸了耸肩。
当时确实是这样,朱时轮怒极出拳,叶浪拿起叉子防御,朱时轮一拳打在叉子上,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向伯冷冷地瞟了叶浪一眼,没有作声,抓住朱时轮的手用力一抓一掐,险些把昏迷的朱时轮
掐醒。
不过效果也是有的,朱时轮的手被他掐破了几个点,滋出几股黑水,肿胀无比的手也随之迅速消肿。
向伯还有两下子的,又取出类似金创药的药粉给朱时轮敷上,没过多久,朱时轮的伤口流出鲜红的血,手上的黑色也开始消退。
“不是中毒,但胜过中毒,这是一种非常歹毒的害人手法。”向伯说的时候冷冷地瞥了叶浪一眼。
叶浪耸了耸肩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