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彻底控制前的挣扎(1 / 1)

新木完全把罗与当成了小孩子来对待,他把罗与从车里抱出来,给她喂早餐,把她送回房间。期间完全没有让她自己动手做过事。

罗与的不安感充盈了全身,当她见到自己的房间时,她几乎直接晕过去。

房间的内饰摆放,家具的位置,都与她在旧小区的家一模一样。

她快步走到一个手办前查看时才知道这就是自己原来的那一个。

“你把我的东西都拿过来了?”

她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害怕,但她的心思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对啊,你的东西我都拿过来了,你的小房子我也卖给了别人。”

“你……”

新木笑得很开心,他张开双臂把罗与搂进怀里:“欢迎回家,我的小坏蛋。”

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窒息感紧紧围绕在罗与身边——她意识到她永远回到了那个处处受人控制的家。

“大叔,我……”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一旦他俩眼神有一点接触,她的头就立马低了下去,不再言语。

“这时候你应该说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真乖。”

这个时候哭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但她的眼泪却自己滑落下来,留下一道道水迹。

“不哭啊,我们去看看金鱼吧。”

他吻去罗与的眼泪,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大厅里的鱼缸前。

里面原先的鱼已尽数更换,只剩下一尾小黑鱼,躲在缸底的装饰品里。

她依稀记得这条小黑鱼过去曾不断撞击鱼缸,试图从缸中离开。

“这条鱼怎么不撞鱼缸了?”

“因为它知道自己没办法离开这,而且生活过得还不错,索性放弃了吧。”

在缸底游曳小黑鱼似乎也向她点了点头,让她接受现状。她吓得后退几步,却又撞到了新木的怀里。

噩梦……这一定是噩梦对吧?

“你跟我说说这两年都在做什么,或者最近在做什么吧,我太想知道了。”新木尽可能用一种柔和的语气说道,眼中却流露出别样的神情。

罗与不知如何开口,她不知道他想听什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从新木的怀里挣脱出来,却又被他握住手臂。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行。”

罗与试图欺瞒和掩盖一些信息,但无济于事,他会追着那个地方刨根问底。不过一会,新木便把罗与这两年的信息全部挤出来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啊,”新木把罗与往自己身边拉,“要我帮你吗?我帮你把清言身边的病娇全部赶走。”

“好。”她嘴上这样应着,心里却不住地抱怨现在他才是最大的威胁。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她的确找不到应对新木的方法。

要先应付一下吧,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被看穿了一样,没有任何作用。

“不要再离开我了,罗与,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是新木在离开她房间前最后说的一句话。

“最后一次吗?”她缩在被窝里轻轻念了一遍。

过了许久,她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起身的时候发现一个身影正坐在自己身旁,用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自己。

“大叔?”她轻轻叫唤了一声,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我没想走,只是想去上个厕所。”

听了这句话,他的手劲才放轻一点。他牵着罗与的手,把她领到厕所门口,看着她进去。

新木会坐在她床边算是意料之中,他可不会再让自己的东西再偷偷溜走了。

不过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她早就习惯了,只要大叔别把自己的腿砍下来一切好说。

她跟着新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二人都不多做言语。她努力思索着自己忘记的东西,在感觉快想起来的时候,被新木打断了思绪。

“不许再离开我了,知道吗?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我不希望你有第二次离家出走。”他顿了顿,“我并不介意你少掉什么部件。”

“我知道。”罗与干脆利落地爬回被窝里,扒开一个小角,偷偷观察他有什么举动。

“快睡吧,医生说你还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话是这么说,但有人在身边,罗与很难入睡,之前邢薄暮在客厅她都一个晚上睡不着,现在身边坐着一个比邢薄暮更危险的人,这谁睡得着啊!

她拿被子盖住头,尽可能无视新木拿灼人的视线。最后还是新木强硬地给罗与喂了安眠药她才睡下去。

当然,睡着之后会发生什么,可就没人会知道了。